“放心,铃铛好歹是当今丞相的掌上明珠,何愁找不到夫婿?再说了,只要我在一天,又有谁敢欺负她?夫人不消过分忧愁。”见老婆焦炙,顾羡之自是要安抚一番。
不知为何,弦歌比来总有些心神不宁。
而后,倒是常常见着娘亲坐在秋千上,爹爹在前面推。
顾夫人固然出身兰陵叶家,王谢王族,但天下那个不知叶家第一美人叶霓裳固然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但脾气火爆还怀揣一身好技艺。曾经有宵小之徒企图调戏于她,却被她打断了手脚。
弦歌这性子,倒还真是被顾相给惯出来的。
“顾羡之,我说过你在内里做甚么都与我无关,但是你能不能替我想想,替弦歌想想,我在府里足不出户,你在内里做的那些事都能传入我的耳中,可想而知你做了多少好事。你莫非就不能为女儿的将来考虑一下吗!”
“你甚么都不懂……我累了,反面你说了。”叶霓裳转成分开,逆光下她的背影闪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冷落。
“爹爹不要欺负娘亲,铃铛今后会听话,爹爹不要欺负娘亲……”弦歌哭得撕心裂肺,而顾羡之则是满头黑线,叶霓裳面飞坨红。
“那又如何,我顾羡之的女儿,别说打瞎了别人一只眼睛,便是杀了人我也能保她安然无恙。再说了,不过是个下人,一只眼睛罢了,值得你为了他如许打本身女儿吗!”
顾夫人固然将弦歌打得遍体鳞伤,不过她毕竟习武动手也是有分寸的,皆是避开了关键,可下人将弦歌放下来时,她还是昏死畴昔了。
“慈父多败儿,你看看顾弦歌被你惯成甚么样了!你知不晓得她打瞎了别人一只眼睛!”
“还说,若非你这般放纵她,如何会更加没法无天,你看看,现在她还怕谁?”顾夫人不满,用眼刀子在顾羡之身上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