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璇玑不作声,先把他的上身的伤口洗濯了,固然心头已经猜到但看到他后背那触目惊心的伤时还是愣了愣,不作他想敏捷上药,以后把他整件亵衣撕成布条把伤口裹好,冷声道:“两清了。”说罢,转头就欲分开。
她转头取出瓶塞闻了闻,上好的伤药。抬腕将药瓶一抖,药粉落在伤口上清冷感消去火辣的刺痛,撕下亵衣一角把伤口包扎好了趁便也将衣裳穿上。转来,正巧遇见他那双饶有兴趣的眸子,她冷脸走畴昔,前后扫了遍他的身材。后背、胸膛乃至腿上都是伤,转念一想那些死士对他动手的景象,顿时感受这伤都是理所该当留下的。
她微怔,紧绷的心弦似被悄悄一敲,有些奇特却让人很心安。
锋利的蛇牙贯穿手臂肌肤,她乃至感受骨头都被咬碎了。狠恶的疼痛感消弭了长久的眩晕,却疼得她张口。
“再不快些我的血都快流尽了。”嗓子有些哑,也不是是不是她靠近的原因,他的气味不由地粗了些。
食指粗的血洞对穿了她胳膊,血水汩汩流下色彩已经鲜红。点穴止血,走到阳泉水喷涌的山壁接水将身上的血腥和毒水洗去,冷静地拾起大石上的衣裳。
重新获得呼吸的氛围,鱼璇玑甩了甩头这才复苏过来。眼角瞥到还咬着本身胳膊的蛇头,错愕道:“竟然死了!”
伤破的唇上血珠顺着下颌淌落,在那片乌黑中留下点点殷红夺目。他的吻霸道而凌厉,有着上位者悠长以来目空统统下的不容置喙。鼻端闻着他身上独占的冷香和血腥稠浊的气味,脑中竟生出了一股利诱感,仿佛那被蛇咬的痛都弱了几分。宿世她不是没有跟人靠近过,只是遇见他总有些让她不能矜持。
“它是被我身上的毒毒死的。”霍尽惨白着脸,嘴上挂着一丝讽刺。“阴阳双头蛇再短长也抵不过那三大奇毒。”
他侧过甚,斜睨过她,发笑道:“我身上的伤也多,这时候找不到人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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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风急,深谷中偶闻几声虫嚣鸟叫,寒冰真气在两人体内流窜,袅袅寒气从两人头顶上冒出。内力激引满池泉水垂垂围着两人扭转,本来温热的泉水现在也变得冰冷砭骨起来。鱼璇玑只感觉有一股冷穿透肌肤凉入骨髓,她死咬着要硬是没收回一点声音来。而霍尽满身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高低眼睫俱被冻粘起来,一张脸白得跟面粉似得刺目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