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伟庄严的太庙前,皇家仪仗队成列而入,着明黄色龙袍的襄惠帝在在一世人的簇拥下走上广场上。众大臣及一干保护纷繁跪地,高呼万岁,阵容震天。庙前,襄惠帝站定后朝世人摆手,才罢了那大声的呼和。襄惠帝面带严肃扫过全场,给木青一个眼神表示,做了贴身内侍的木青不消想都明白他那是甚么意义了。
“夫天造草昧,树之司牧,以是陶钧三极,统天施化。故大道之行,选贤与能,枯荣无常期,禅代非一族,贯之百王,由来尚矣。天之历数,实有攸在。朕虽庸暗,昧于大道,永鉴废兴,为日已久。念四代之高义,稽天人之至望,予吾退位于桐封司空珏,保天诀千秋万代!”
就在大师都被晒得晕乎乎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寺人唱喏声响起:“皇上驾到!”
是他,真是他!
他身上穿戴一身被雪还亮眼的红色广袖大衫,头上戴着顶银色的白萼发冠,面若端玉丰神俊朗。飘但是来,远看,恍似临世谪仙般的人物。他的脸上并未带着丝丝高兴或是气愤不满的神情,淡淡的,若清泉中涌出来的甘醴。清风逐月落霞归宁,那清姿翩然的神采是没有人能仿照得出来的。
男人被司空珏他们认出了身份,随即回身昂首痛斥着面色逐步惨白的襄惠帝,半张如鬼怪半面写满沧桑的脸上挂满了讽刺。
帝月那边,赫连烬阴沉着脸朝丹陛上的司空珏看去,暗蓝色的眸子里腾跃着好战的嗜血火光,那桀骜狂肆若乱石冲天中一柄出鞘的利刃,直射向司空珏。面色淡淡地俯视着群臣的司空珏领遭到那一记饱含着挑衅和激赏的眸光,将头一抬眸光转向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