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就是一条奸刁的鱼,即便捏在手里也是滑不溜秋眨眼就溜。现在有人能伤你到这个模样倒也是帮了我的忙,起码你能循分些光阴。”他的声音低而迟缓却显而易见地带着迫人的寒气,“你给我记着,离他远些。”
“如何,冻傻了?”心头恨怒交集上际,耳边俄然响起男人不轻不重的言语。鱼璇玑顷刻从影象中抽神返来,内心悄悄愤怒本身在陌生人面前泄漏了不该有的情感,也在考虑着本身目前的处境。
左肩的痛还是如常,脑筋非常复苏没有半点含混,她寒着一张脸冷冷地盯着坐在床沿上的赫连烬,低缓的声音带着愤恚的意味,“要杀要剐就脱手。”
“此时还尖牙利嘴,申明你伤的还不敷重。”他悠然起家转到一个柜子前,从中取出一个红色小瓷瓶走过来又坐在了她身边。纤长的手指拉开瓷瓶的红色瓶塞,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便分散了出来。瓶口朝着她伤口上倾斜,手有规律地颤栗着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上面。
“那最好。”赫连烬暗蓝的眸子蓦地变得阴沉,满眼伤害的气味。
他给本身上的药名唤做烈焰红,其名乃是取自药中一味珍奇的止血红花烈焰红而得名。这药是可贵的止血疗伤圣品,只是因为其药性太烈以是平时上药以后还的加清冷膏来缓释烈焰红所带来的辣热。而他明显没有给她用清冷膏,直接将属阴的内力渡入她的体内。固然是帮了她却也让她体验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其企图不言而明,观其手腕那心只怕比她更黑更狠。
“司空珏不是被禁足了?如何会呈现在皇宫?”鱼璇玑那日跟他说了平话人的事,他派人去查也没甚么线索,直到昨日才发明了些东西。本是筹办去奉告她的,却发明她一身夜行衣朝皇宫而去,他当下也跟着去了。
带着腥甜气味的鲜血已经在白瓷般细致纯皙的肩背上凝集结成块状血印,伤口处的流血量少了很多,却还是时不时地有活血从中流出将干硬的血印潮湿了。拇指头大小的血洞穴周边血肉翻白,猩红与乌黑交映本是狰狞却偏生带出一股妖异之感。
鱼璇玑:赫连烬,你到底有多深啊?
现在深受重伤落入他手,硬拼无益只得静观其变。现在身子已经舒畅了很多,她温馨地趴在床上神思不明。
鱼璇玑回味着他方才的话,心中瞬时了然。身材还是软的却不是抽不着力来,鱼璇玑单手撑着床起来跟前的青雨适时地上前扶着,脚步迟缓地走向门口。
这个男人到底想拿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