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霜和正厅里奉养的丫环们都吓得面色惨白,刚坐下的鱼璇玑看着惶恐失措的花姨娘,披发着冷意的眼瞳中漫出淡淡的杀机,冷着脸叮咛道:“顿时去请大夫。”
“这位夫人动了胎气流血,幸亏不是很严峻,老夫开几贴药吃几日就好。”老大夫把完脉起家来写药方,脸上还尽是严厉的神情略带怒斥隧道:“女子怀胎本就是劳心劳力之事,饮食上竟还不重视吃了寒凉的东西,落胎了那可就是自找的。”
碧瑶阁的一些丫环们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出了,若主子失势她们必定遭到连累,拒霜内心则担忧着这些姨娘蜜斯们借此对鱼璇玑倒霉。而正主在喝完最后一口茶后终究将茶杯放下,下垂的视线遮挡着沁凉的墨玉眸子,嘴角勾起嘲笑:“辩白有效?不是你们说了算么?”
猜疑归猜疑,当主仆俩步入碧瑶阁正厅时,花姨娘正翘着二郎腿倚靠着梨花木的圆椅落拓地品茶,两个丫环一个蹲着给她捏腿一个哈腰为她捶肩,那神情透着无穷的舒畅。拒霜脚步一顿直盯着喝茶的花姨娘,鱼璇玑面上罩着冰霜徐步而来。
接下来几章,璇玑的处境不会太好,呜呜
卫姨娘摆手让蜜斯姨娘们都站开些走到鱼璇玑面前,而她则保持着方才的悠闲坐姿,并未有半点起家来的意义。卫姨娘眼中闪过不快,脸上鼓起笑驯良道:“六蜜斯,花姨娘嘴上虽有些不饶人却也是你的长辈,她在这里出事想来你内心也不好过吧。你放心,姨娘会好生调查还你公道的。”
三天后就是十一月三日,也就是安陵十五岁的生辰,间隔司空凌的选妃宴也不过还剩下六七天的时候。说实话对于生辰宴这些她本就没有半分兴趣,在府中静养的日子里伤口也好多了,期间赫连烬派赤焰来送畴昔除伤疤的药却并没有呈现在她面前,而她听了风族大王子水墨的事又见安禄被襄惠帝派走,猜想司空凌能够出了些事情,可详细为何就不晓得了。
襄惠帝大怒,一边调兵前去宝塔关,一边任命丞相安禄为钦差大臣前去宝塔关全权措置此事。事情仓促,安禄也来不及筹办甚么就带着人仓促南下赶往宝塔关。大夫人苏宁儿被送到了护国寺,府中事件临时交由卫姨娘来打理。
鱼璇玑一手放在腿上指尖小扣,卫姨娘先警告她一句再以长辈的姿势做出为她好的模样,内心怕是想着要如何证明她暗害花姨娘的事情为真吧,此人当真是个佛口蛇心!
花间灯会后一场连绵几日的大雨过了便迎来了霜降,天便真的冷起来。卫姨娘领受了相府后便派人将置好的冬衣发放到各个院子,拒霜也带人将碧瑶阁统统人的衣物都领了返来。
这较着是为她而设的死局,岂是她说两句就就会窜改的?
这群后院的女人真是闲的发慌了,竟然给她整出如许你的幺蛾子来。哼,觉得如许就能让她翻不了身了?
“姨娘,姨娘,您没事儿吧。”黏稠的血液从双腿间流下,染红了翠色的流烟长裙,冷森的氛围中血腥味渐渐满盈。随行而来的两个小丫环吓呆了,冲上前就将哀嚎的花姨娘围住。
本来只是猜想,现在老大夫的话却把这事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