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嫁与你,便是你的夫。”跟着一语鉴定落下,苗条如玉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撕烂休书,藐小的碎片如雪般飞落而下,御灵风狭长的眼眸轻挑,似是在无声宣布:夜楚燃,你妄图休我!
身上带着些许酒味,楚燃眼底倒是一片腐败,悄悄推开寝宫的门,抬眸望着端坐桌旁的白衣男人,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楚燃倒也不怒,微微上扬的嘴角,透着算计的滑头。
“王妃,请留步。”楚燃微靠着木框,还是漫不经心。
御灵风的神采又沉了几分,先楚燃一步走到华贵的床边,抬手一劈,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坚毅的床顿时塌了一半,只容一人居住的大小。
御灵风脚步一顿,嘴角微微一勾,一副早推测的拽样,慢悠悠道,“何事?”
重视到身后炙热的目光,楚燃将狼毫搁在一边,捏着笔墨未干的宣纸一角,慢悠悠的向御灵风走去,语带几分无法道,“巫越王晓得本王好男色,方才将王妃许配给本王,但王妃卤莽蛮横,实不得本王之心,这一纸休书便送给王妃,望王妃好自为之。门口就在前面,不送。”
看着他眼角挂着的泪珠,楚燃唇角漾起一抹嘲笑,沉声诘责道,“王妃为何去而复返,又怎敢撕毁本王的休书?胆敢违背本王,你的胆量是不是也忒大了点!何况王妃不是说床小,是不是该松开你的手,好让本王借宿他处?”
就在御灵风放下心之际,红衣如惊鸿掠影而过,再定睛,只见楚燃懒懒的靠着椅子上,手中竟平白多了一支狼毫,神采当真的爬在桌子写甚么,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甚么。
将他的神采尽收眼底,楚燃一双清眸模糊闪现笑意,微微下扯嘴角,宣示贰心中的不悦,不容回绝牵着御灵风的手,向着床边走去。
闻言,御灵风神采一变,美目先是一惊,随后闪现怒意,两簇火苗熊熊燃烧,仿佛要将她给撕烂,在她筹办唤人送他分开之际,他却俄然笑了,降落的嗓音透着丝丝魅惑,让人涓滴没有抵当之力。
而祸首祸首却只是轻扯嘴角,若无其事道,“床太小了,请王爷移驾他处……”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话,楚燃正要翻成分开之际,门却俄然被踹开了,一名黑衣男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口,紧抓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面色阴霾的死死瞪着她,好似蒙受了莫大的叛变。
一道鬼怪红影在夜色下穿行,轻灵的法度穿过九曲回廊,墨发在空中勾画出美好的弧度,仿佛游戏人间的桃花妖普通,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该去找她的王妃了……
此人神采淡然自如,眉宇间却无声透露一股傲气,一个心性极高的人怎答应被压在身下,思及此,楚燃缓缓将头凑了过来,在他耳畔悄悄吹着热气,“夜已经深了,王妃是不是该侍寝了……”降落的语气透着丝丝玩味,让御灵风悄悄皱起了眉头,不着陈迹避开楚燃想要搭在他肩上的手,神采稍稍有些阴沉。
御灵风不怒反笑,媚眼如丝看向她,倾身又靠近几分,将头埋在她的颈窝,用诱人的声线勾引道,“王爷休了灵风,不过是想逼迫灵风侍寝,灵风身无分文,便以身抵债换王爷的债,至于这床……呵呵,床小又何妨,灵风躺在王爷身上便是!”
下一秒,他渐渐抽住泛着寒光的长剑,面瘫脸上暴露嗜血阴沉的笑,徐行靠近……
“啊――”御灵风身子顺势一压,将她扑在半张破床上,鼻尖相触,四目相对,竟让从未碰过雌性的楚燃吓得叫出声来。
乌黑的瞳孔映着点点星光,御灵风眼底漾沉诱人的笑意,薄唇轻吐着无耻赖皮的话,唇角绽放妖艳的笑容似魅惑却致命的罂粟,诱民气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