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奴用手抓住楚燃的匕首,将刀痕交叉的面庞透露在楚燃的眼底,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显得阴沉可骇,哑着嗓子沉声道,“青奴的命在王爷的眼中,纤细的堪比连一只蝼蚁都不如,青奴不知好歹冲犯了王爷,王爷大可将青奴千刀万剐,青奴一条贱命死不敷惜,可王爷却要痛失所爱,眼睁睁看着公玉琉华命丧鬼域!如果如此,青奴死也值了!”
琉华忽而勾唇,淡淡一笑道,“只用了短短七天的时候,便将御灵风已死的证据都汇集好了,七煞,你不愧是本王最得力的助手。”
青奴目光一暗,无声的点了点头。若非初香坏她打算,她也不肯杀了待她如亲人的苏姐姐。
只见青奴四下张望着,再三肯定屋中没人后,方才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神情防备的向前走去,停在堆满奏折的书桌中间。
谁知,青奴倒是面不改色,还将匕首递到她手中,戏谑道,“鬼王的真脸孔,恐怕只要王爷你见过,青奴哪有幸一见?何况就算青奴晓得,身为鬼域之人,出售鬼王,但是比坠入无间都要惊骇万分,王爷如果不信,那便杀了青奴吧!”
“毁了这些证据。”安静的目光望向远方,琉华回身将手负在背后,淡淡的叮咛,“七煞,记着了,御灵风只要一人,便是当今的王妃。”
人一旦想死,便心如死灰,无可救药;但如果有了求活泼机,便会不择手腕,轻易偷生。
“少和本王卖关子,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楚燃五指垂垂收紧,冷冷谛视下嘲笑的青奴,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神采。
“嗯……”七煞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秦厉遵循楚燃的叮咛,赶去接了公玉琉华后,便一向在门口等着。谁知,没比及迟迟不来的楚燃,倒碰到了风尘仆仆的七煞。
踏着巷子上飘落的花,一步一个足迹,劈面吹来的清风阵阵,一层一重苦衷……
自投坎阱,自寻死路,青奴,是你跑来送命吗?
楚燃心生一丝不忍,顺手将她扔到了一边,把玩动手中的匕首,回想她方才一番话,问道,“右护法是何人,现在又在那边,三天以内,命他来见本王!”
楚燃了然一笑,不徐不疾的问道,“你说,是按鬼域的端方来,还是按炎王府的端方来?”
“鬼王是谁?有何打算?”
“呵呵,青奴,你果然没有让本王绝望……”楚燃低低的笑出声来,将匕首再推动几分,将唇贴在了她的耳边,缓缓的吹着热气道,“不过,青奴啊青奴,妄你称本王为少主,跟了本王这么久,你莫非不知,惹怒了本王是如何的了局?还是说,你想亲身材验?”
看着忠心耿耿的七煞,琉华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为了整了整衣角的褶皱,若无其事的问道,“炎王交代你的事,你可都办好了?”
青奴眼睛一眯,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楚燃,俄然勾起耐人寻味的笑,“鬼王有何打算,可贵王爷不晓得吗?至于鬼王是谁,王爷不是最清楚吗?要晓得,王爷但是鬼王的亲mm啊……”
刀锋在青奴的脖子上游移,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锁骨流下,那种又痒又疼的感受,让青奴身子悄悄颤抖,内心的最后防地也逐步溃败。
先非论她话中真假,为了琉华的一线朝气,楚燃都决意一试,目睹天都快黑了,楚燃走到青奴身边,哈腰捏着她的下巴。“乖乖答复本王几个题目,本王就饶了你,但倘若让本王发明有一丝欺瞒,本王来日定会更加讨回!”
似是笃定了鬼王会杀她,青奴俄然抬头狂笑不已,沙哑的声音如厉鬼般幽怨哀嚎,活生生折磨着楚燃脆弱的耳膜。
楚燃嘲笑一声,悄悄的转动匕首,非常迟缓的行动对青奴来讲,分分秒秒都是煎熬,在她将近割破她的爆裂的血管之际,冷冽的刀锋俄然倒映着青奴非常惊骇的神采,只见她双唇颤抖,吼道,“解药就在夜楚郁宠妃丽娘的寝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