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又想起了洛轻言，便又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琴依才轻声道：“奴婢倒是觉着，此事有些蹊跷，昨儿个彩衣回的是，她已经将刘换衣带回了明粹宫中安设了，等着刘总管来措置。彩衣既然这般说了，定然也是派了人盯着的，如何会……”
彩衣一听便明白了云裳想要问甚么，赶紧应道：“是，奴婢昨儿个将刘换衣带回了明粹宫东偏殿，还特地让人盯着她，她是戴罪之身，在陛下命令之前，自是不能出门的。”
云裳沉默了半晌，便昂首对着琴依道：“彩衣在哪儿？”
云裳取了一些她看过的书来，一一翻看了一番。
宁浅便开口问道：“昨儿个是甚么景象，先前听皇后娘娘说，睿王府几近无一活口，可将我吓了一跳，我又不太好问，这才等着请完了安归去用了早膳便眼巴巴地赶了过来。”
浅酌咬了咬唇，跟在云裳身后回了朝霞殿。一进殿中，浅酌便猛地跪倒在地，面色有些惨白：“都怪奴婢过分打动，为王妃招惹了费事。”
那齐公公点了点头，倒像是见惯了如许的场面，随便地挥了挥手道：“将尸身抬归去，再细心验一验。这是住在明粹宫东偏殿的刘换衣吧？”
云裳入了内殿当中，并未歇下，而是在殿中一一检察了一番。固然长公主出宫自主公主府已经有三四十年，只是这殿中却仍旧保存着很多陈迹。有她小时候练字的书帖，有曾经戴过的金饰，有穿过的衣裳，另有弹过的琴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