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风眉头一蹙,眼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如何能够?这件事情听起来过分荒诞了。”说完,便又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不过,刚听太子妃这般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南阳,是夏国最大的银矿产地。夏国大部分银子,便是来自南阳……”
洛轻言嘴角微微翘着,笑了起来,抬开端看向云裳:“这便要劳烦夫人了。”
云裳望向洛轻言,洛轻言沉默了好久,才轻声道:“不,不去,我们没法肯定,夏侯靖是否在陛下身边有细作,如果冒然进宫禀报此事,说不定便会打草惊蛇……”
云裳闻言便笑了起来,“这失忆可不必别的病症,那是几服药便好的事情,得渐渐养,雪岩神医不也说了吗?这是急不得。”
柳吟风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云裳的意义,倒是洛轻言淡淡隧道:“是啊,只怕那些处所官员上水灾的折子,便是夏侯靖教唆的。我此番特地求了陛下让夏侯靖运送赈灾物质,可不是放虎归山吗?”
柳吟风抱起孩子来倒显得非常的纯熟,笑着逗弄着怀中的宝儿,同宝儿说了会儿话,才同云裳告别了。云裳此次倒是没有拦,将柳吟风送出了院子,才抱着宝儿上了楼。
云裳便赶紧笑着道:“柳公子这是要归去了?”
柳吟风点了点头:“统统妥当了。”
洛轻言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道:“倒是**之过急了。”
云裳便将那碗药递给了洛轻言,笑着道:“殿下还是先看顾着自个儿吧,早些好起来。”
云裳转过甚看了看柳吟风,又看了看洛轻言,才道:“这两件事情连在一起,我方才返来的路上便一向在想,会不会,有如许的能够……柳沧、南阳、泗阳确切受了水灾,但是他们的百姓赖以保存的,却底子不是地里的庄稼。处所官员上的奏折,此前被赃官香掉的赈灾物质,那些避祸于此的灾黎,皆是故意人决计做给朝廷看的。为的,便是棍骗朝廷的赈灾物质和银两……”
“方才我去郑大夫那边取药,他又同我提及了另一桩事情,关于泗阳的。他说前年他颠末泗阳,发明泗阳的地盘内里长满了夏枯草,夏枯草是一味药材,且是药房当中要价不低的药材。农夫不熟谙夏枯草,便觉得只是杂草,将夏枯草尽数拔掉扔了,筹办种粮食。郑大夫赶紧奉告那些农夫,说夏枯草是好东西,能够卖好代价的。农夫去药房试了,发明果然如此,便索Xing不再种粮食,全数靠地步里的夏枯草维生。”
柳吟风转过甚,微浅笑了笑道:“没有谁抱病,只是皇后娘娘的失忆之症,雪岩神医治了有几日了,却全然没有停顿,殿下便托我找找夏国较为着名的大夫。夏国医术较高的大夫,首当其冲便是鬼医,我正巧同鬼医有几面之缘,便说让人去相请。”
洛轻言顿了顿,才勾起了嘴角,似是已经有了主张。
云裳在屋中走了一圈,才开了口:“此前灾黎说的是,柳沧、南阳、泗阳三城因为水灾,颗粒无收,百姓无觉得生,便只得流完工灾黎。”
此事柳吟风不是第一次提起了,前次他也曾经说过,想要让云裳不管如何,只求留七王爷不死。
“有诈?此话从何提及?”柳吟风和洛轻言脸上都带着几分迷惑。
柳吟风悄悄点头,“是啊,我向人确认过,这三城本年确切闹了水灾呀,可有甚么不对劲?”
云裳见状,便也不再相问,想着那药草一事,便也仓促下了楼,细细叮咛了琴依调集宁浅和浅音一同将此事筹办好。
洛轻言沉默了好久,方应了下来:“如果夏侯靖如你所言如许,我自是不会再究查,毕竟我同他也算是有血缘的弟兄,本就不该这般相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