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回到屋中的时候,云裳已经睡了畴昔,怀中抱着一样熟睡的宝儿,洛轻言定定地望着云裳,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才走了出去,轻声叮咛着佩兰打水来沐浴洗漱。
佩兰更是满脸苍茫,摇了点头,轻声猜想着:“奴婢听闻,昨儿个暗卫入敌营救援之时,太上皇和太后娘娘一个看书一个誊写佛经的,倒是怡然得意。莫非,便是因为如此?”
细作赶紧带着暗卫们寻到了关押着夏寰宇和华翎的营帐,营帐外守备森严,光是看管的兵士便有八人,另有一队兵士每隔约摸一刻钟摆布,便会巡查过来。
云裳蹙了蹙眉道:“莫非另有甚么事情瞒着本宫不成?”
佩兰仓猝道:“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听闻,昨儿个太上皇和太后被救出来了以后,陛下一句话也未曾同他们说。”
洛轻言和暗卫走了约摸一个时候,便到了出口处,暗卫们将手中的火把燃烧了,谨慎翼翼地将头探了出去,出口是在一处杂草从中,四下无人,暗卫们一个接着一个上了空中之上。只留了两人在密道中护着洛轻言。
正如洛轻言此前所言,灵溪城到夜郎国的营地,实在并不远,只是因着有了那一座山作为樊篱,仓觉青肃便有恃无恐罢了。
清算结束以后,洛轻言便也躺到了榻上,紧挨着云裳睡了畴昔。
四周都有巡查的兵士,一行人皆是暗自警悟着,待走到了一处靠近边沿的营帐背后,细作才舒了口气,指了指远处道:“那边便是你们方才来的处所了……”
一下子,全部营地都热烈了起来,营地的中间,最大的一顶帐篷当中,仓觉青肃骂骂咧咧地从内里走了出来。
仓觉青肃又痛骂了一声,才赶紧道:“还不从速去取水来,如果我们的粮草被烧完了,都等着饿肚子吧。”
洛轻言悄悄点头,抬脚便往内里走,一面漫不经心肠叮咛着:“将隧道封了,将带返来的人寻一个院子安设了。”
世人的神采皆是有些变了,暗卫们暗中握紧了腰间的剑,细作赶紧上前,推了推从不远处走过来的那夜郎兵士,用夜郎话扳谈着,细作的神情瞧着有些不悦,看着那人的目光亦是带着几分鄙弃的。
离密道出口不远处,便是一顶接着一顶的帐篷,帐篷外点着火把,照得全部营中灯火透明。暗卫们各自打了个暗号,便用了轻功躲开了巡查的兵士,寻到了埋没在夜郎军中的细作。
细作带着暗卫们走了畴昔,同那守营的兵士用夜郎国的话扳谈了一阵,那兵士看了几眼暗卫,才点了点头,拿出了钥匙翻开了门。
华翎闻言,微微一怔,也没有多言,回身取了佛珠,便一同出了营帐。
暗卫们护着夏寰宇和华翎紧跟在了前面,隧道崎岖,且泥泞不堪,华翎走得有些吃力。洛轻言仿佛晓得前面的景象,便悄悄慢下了脚步。
云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是,在宫中得知父皇和母后被仓觉青肃掳走的动静,陛下和我都极其担忧,便赶紧来了灵溪城,幸而父皇和母后无恙。”
洛轻言悄悄点头,没有说话,云裳便叫了佩兰出去服侍着她穿戴。穿戴整齐以后,佩兰才叮咛人端了饭菜出去,云裳坐到了桌子前,抬起眼来望向佩兰道:“太上皇和太后娘娘可起家了?早膳用了吗?”
回到城守府中的时候,天气已然大亮,洛轻言一出了暗道,便吃紧忙忙问道:“皇后娘娘返来了没有?”
夏寰宇拿着书的手微微一顿,抬起了眼来,看了一眼细作,目光又落在了他身后的暗卫身上,沉默了半晌,才悄悄垂下了眼,将手中的书放到了一旁,方抬起眼来望向华翎道:“翎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