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珊秀被吓了一跳,额上模糊有几分汗意,只是,却仍旧咬紧了牙关,面上挂着调侃笑容:“倒是想不到,皇后娘娘技艺竟然如此了得。皇后娘娘是不是自发得抓住了那布商便是撤除了一个后患?便可高枕无忧了?皇后娘娘,贱妾在这后宫当中亦是沉浮了二十余年,且比来同娘娘打交道的时候也很多,自是向来不敢小瞧了娘娘,那布商,不过是一道饵罢了。贱妾虽读书未几,兵法甚么的不如娘娘精通,只是这瞒天过海,却还是会一些的。”
曹珊秀的脸已经被憋得通红,连说话都显得有些艰巨了起来。
云裳悄悄揉了揉手,面上神情仍旧非常凝重,半晌才轻声道:“是真是假,本宫还辩白得出来。”
云裳咬了咬唇,在屋中交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才道:“我们不刑审,只攻其心。十五公主是她的女儿,她即便是再铁石心肠,也决然不成能全然不顾本身的亲生女儿。你们明儿个便去天牢当中寻一些死囚来,而后,寻觅和十五公主有类似的部位的人,今儿个一个手指,明儿个一只耳朵,每天一样东西,给曹太嫔送去,且当着她的面煮了来让她吃下去。”
云裳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来:“本宫自是不会让他入杨柳镇的,太嫔娘娘的算盘只怕要落空了。”
“曹太嫔娘娘这似是而非的本领,但是让本宫望而莫及呢,说得这般玄乎,能够拿出一点让本宫佩服的东西来?”云裳眼中尽是冷意,微微眯了眯眼,望着曹珊秀。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得让曹珊秀说了实话。”云裳微微眯着眼,咬牙道。
云裳挥了挥手让浅柳和浅酌退了下去,才上前将洛轻言身上的披风接了过来。
云裳笑了笑,猛地将曹珊秀扔了出去,曹珊秀摔在身后的凳子上,腰恰好撞上了凳子,又从凳子上滚落了下来,半晌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佩兰应了声,叫了青蒿来,将十五公主拉着朝门口而去。十五公主被吓得面上泪水横流,慌仓猝忙叫着:“我甚么都不晓得,甚么都不晓得。”
浅酌和浅柳赶紧低下头,正欲回声,便闻声门别传来洛轻言的声音:“甚么心狠手辣?我们皇后娘娘这般贤能淑德,怎会有人说你心狠手辣。”
曹珊秀有些艰巨地咽了口口水,才涨红了脸勉强勾起笑容道:“皇后娘娘又何必恼羞成怒,贱妾劝娘娘一句,现在还不是杀贱妾的时候,如果贱妾没了,娘娘定然会悔怨的。”
曹珊秀声音愈发的昂扬了起来,嘴边带着一抹嘲笑:“皇后娘娘只怕不知,太上皇千方百计保下七王爷,便是为了稳住这夏国江山。乃至,这么多年来,贱妾两次出入冷宫,却仍旧保下了Xing命,便是因为贱妾手中有一些东西,是太上皇一向想要的。只是,贱妾却不会给,贱妾觉着,太上皇借走的东西,是时候该还了。这江山,是时候该还给真正的仆人了。”
云裳冷着脸望着,没有说话。
云裳眸中赤色一闪,手快如闪电地伸了出去,刹时便掐住了曹珊秀的脖子。
浅酌轻声应了下来,笑着道:“娘娘放心,这鞠问别人,但是暗卫的特长好戏,曹珊秀一个女子罢了,自是不在话下。”
洛轻言见云裳神采不太好,细看了半晌,才忍不住出声相询:“这是出了甚么事了?”
浅酌望着云裳的神采,轻声安慰道:“娘娘无需过分担忧,奴婢觉着,此事恐怕是那曹太嫔为了活命随口胡乱编造出来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奇异的东西,能够靠一个奥妙一个东西就颠覆天下,这不是在谈笑话吗?”
曹珊秀俯身跪在地上,云裳瞧不见她面上神采,只是她身子却有些微微颤抖,不知是惊骇还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