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云裳醒来以后,按着风俗唤浅柳和浅酌进门来洗漱打扮,只是连着叫了好几声,却都不见人出去。
云裳说着便站起了身,回身急仓促地回到了未央宫。
云裳愣了愣,便极快地回过了神来,面色一下子爆红了起来,抬脚便朝着洛轻言踹了畴昔:“陛下整天胡思乱想些甚么啊?”
洛轻言眨了眨眼,退了开去,笑眯眯隧道:“皇后你胡思乱想些甚么?我只是想说,你不是总嫌弃那些药难吃吗?再过些光阴便能够不消吃了。”
洛轻谈笑不成遏,抬起衣袖掩嘴笑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云裳轻叹了口气,只当统统未曾产生过,抬起眸子来望向浅柳和浅酌,近乎咬牙切齿隧道:“还不从速跟本宫回宫打扮?”
“赏。”云裳淡淡隧道。
云裳满眼迷惑,有些不明白这是甚么环境,正在满心猜想之时,便瞧见世人纷繁站起了身来,朝着云裳行了礼:“皇后娘娘千禧,祝皇后娘娘福寿延绵,萱花挺拔。”
云裳便又同百官说了一些客气话,便一同赏识了歌舞,一向闹腾到中午过了,才带着几分薄醉同洛轻言一同往未央宫而去。
盒子中悄悄躺着的,是两撮头发,编成了同心结的模样,上面系着一根红色的绳索。
“欣喜?”云裳翻了个白眼,“惊吓还差未几。”
云裳眼中迷惑更深了几分,竟有了一种莫非是在梦中的感受。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云裳出了正殿的门,院子中是从未有过的温馨,连打扫的宫人都不见了踪迹。
洛轻言只噙着淡淡地笑望着云裳的行动,并未开口。倒是让云裳忍不住有些惊奇了:“我还觉得你会忍不住说些甚么呢。”
云裳撇了撇嘴,声音拔高了几分:“凤袍,凤簪,凤冠。我方才那般丢了面子,不管如何,也得要找返来才成。”
“啊……”云裳回到内殿,一瞧见铜镜当中本身的模样,便有些抓狂,“你们二人平白无端地闹甚么失落啊?你们瞧瞧,你们瞧瞧,我便这副模样呈现在了百官面前,让我今后如何见人啊?”
洛轻谈笑了起来:“也没甚么好说的,只是俄然觉着,有一小我也经心全意地顾念着你也挺好的,他随时随地地提示着我,定要好生对你,看顾好你,不然随时都会有人同我抢。”
云裳蹙了蹙眉,这倒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莫非是出了甚么事?云裳心中想着,便赶紧翻身而起,随便取了一件长袍穿了,挽了一个简朴的发髻,用一支玉簪牢固了住,取了大氅便仓促出了门。
云裳一怔,方回过了神来,本日竟是十月初十,她竟是忘了,倒是几乎闹了一场笑话。
洛轻言见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打趣。
云裳抬起眼来望向洛轻言,洛轻言的手翻着盒子中的同心结,声音悄悄地:“我听闻伉俪结婚,须得取各自的一撮头发,编成两个同心结,寄意永结同心。我们结婚的时候,仿佛并没有做这件事情,我一向顾虑着,前几日闲来无事,便编了个同心结,丑了些,你莫要介怀。”
云裳愣了愣,眼中尽是迷惑:“甚么半年?”
浅柳和浅酌皆是掩嘴笑了起来:“陛下说想要给娘娘一个欣喜,奴婢们也没有想这么多,且陛下之命,奴婢怎敢不从?”
两人一起笑闹着回到了未央宫,云裳却瞧见刘文安侯在未央宫正殿,见着云裳,方从袖中取了一个紫檀盒子递给了云裳:“主子拜见皇后娘娘,这是贤王殿下派人送进宫的礼品,说是给娘娘的生辰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