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见柳吟风的眼中模糊有血丝,眸光一顿,便笑着道:“收到秦叔的信以后,可将我们都给吓坏了,生惊骇你出了事,孔殷火燎地赶了过来,我也有些累了,看你的模样,想必昨儿个早晨也没睡好,我们先各自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细说。”
沈半雪便从内里走了出去,见厅中两人,眸光微微一闪,才开口道:“此前常山来让我送一些款项草来。”
鬼医听云裳这么一说,倒是有些心动的模样,沉吟了半晌才道:“再瞧瞧吧。”说完便回身叮咛着秦叔道:“我还需求一味药,款项草,你传个话给她,让她给我送些过来吧。”
秦叔笑了起来,赶紧应道:“沈大夫年纪轻,医术倒是不错。昨日先生该当也见过沈大夫的,这药便是她抓的。先生之前夸我们公子身上的寒毒节制得倒是不错,也是那位沈大夫开的药。”
常山将款项草递到了云裳面前,云裳看了看,便笑了起来:“常山没说这款项草做甚么用,女人只怕是惊骇是要外敷,便去采了新奇的来,外敷内服皆可用,倒是故意了。”
“前几日看了《太白阴经》,看到沉谋篇,说,善用兵者,非信义不立,非阴阳不堪,非奇正不列,非诡谲不战;谋藏於心,事见於迹。心与迹同者败,心与迹异者胜。倒是有些感慨,你一走,谋之一字,再无人敢当。”云裳信手翻着书,随口道。
秦叔抬起眼来看了柳吟风一眼,眼中模糊含着几分担忧,轻声应了一声,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云裳自也瞧见了柳吟风了,便笑着道:“起来了?我方才还在跟秦叔说呢,这都快中午了,也不见你起,敢情果然是分开了锦城,不必起个大早上朝,此人也养得愈发的懒了。”
云裳哈哈笑了起来,接过药便一口喝了个洁净,柳吟风一怔,眉头便蹙了起来:“你抱病了?”
柳吟风一怔,便赶紧转过了头。便瞧见云裳同秦叔一起从内里走了出去,面上带着笑,正同秦叔说着话。
柳吟风有些失神,张了张嘴却没有持续往下问,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便转了身筹办回屋,脚还没踏进屋中,就闻声院子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同时另有云裳的声声响了起来:“镇子固然小了些,但是民风尚且算得上是浑厚,且百姓瞧着亦是安然,这在邻近边关的小镇上是难能宝贵的。”
沈半雪闻言,嘴角亦是带了几分笑意:“看来夫人也是位里手。”
下中午候,鬼医便又给柳吟风施了针,施了针以后,柳吟风便觉着身子比此前稍稍好了一些,早晨睡很多了,也没心机睡觉,便同云裳两人一人捧了一本书在厅中看着。
虎魄正在院中打扫院子,也许是被商陆戏谑了几句,正拿了扫帚朝着商陆呼去,商陆哈哈大笑着闪了开,转头便瞧见了柳吟风。
云裳点了点头:“昨儿个那位先生,便是鬼医。先前他还同我夸奖说女人极有灵Xing,意欲收女人为徒呢?”
柳吟风掩下眼中的心疼,又勾起了一抹笑容来:“上疆场但是有瘾的,你身为皇后,可莫要喜好上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且你如果真去了,只怕会将孙炳志吓坏。”
“我记取,你一向都喜好住如许小小的院子,第一次见你是在康阳城外,当时候打着仗呢,你身为一军智囊,竟也在内里自个儿找个处院子来住。且不管走到哪儿,仿佛都是这个模样,不过倒的确是高雅。”
“抓好了。”秦叔赶紧应了,将药包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