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笑得有几分滑头,“裳儿但是父皇的女儿,您可得要帮裳儿粉饰了。”
“实在此前云裳在康阳城中的时候便与柳吟风见过,我去探查地形的时候,被他所抓,只是他不晓得我的身份,只觉得我是宁国百姓,惊骇我走漏他的行军线路,以是将我抓了起来。我与他倒是不打不了解,加上天牢中死的人是夏国太子,那日我逃进他的院子中,提及此事,他便与我说,他亦是去天牢中探查过,发明天牢中的桐油实在是在粉饰一股味道,是佛陀香的味道,佛陀香是夏国江湖构造中常常利用的香,能够利诱心智,致人昏倒。我便狐疑此事,极有能够是夏国七王爷所为,毕竟,一心想要致夏国太子于死地的,且在宁国的人,唯有他。”
“他们是藏在景奎府上?”宁帝放下茶杯,从袖中拿出一方金黄色丝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低声问道。
宁帝沉默了好久,才道,“夏国太子关在天牢中都能被人给杀了,天牢中亦是不平安,宫中人多口杂,只怕会走漏风声。还是先关在王府中吧,正如你所言,现在还没有证据,李静言尚还好,本就是背叛之人,死不敷惜,另一个毕竟也是夏国的王爷,如果扣在宫中,被人晓得了,难以交代。”
宁帝哭笑不得,沉默了半晌才又道,“既然人都已经抓住了,为何不将他们交出来?”
云裳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被这些事情搞得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尚没偶然候去好好鞠问一番,以是便先将他们关在了府上,裳儿想着是不是被人晓得了此事,才招来了刺客?”
云裳踏进勤政殿,便瞧见两个男人劈面走开,此中一个倒是熟谙,是御前统领,只是御前统领身边走着的那男人却有些陌生,穿戴一身玄色劲装,浑身披发着几分冷冽气味。
“暗卫本该当是庇护父皇的,我此前去康阳的时候擅自调用了一回,便有些过意不去了。裳儿想了想,只怕这刺客这般来势汹汹,是因为裳儿府上关着的人。”云裳已经稍稍安静了几分,声音垂垂清楚了起来,只是眉头却还是轻蹙着.
云裳沉吟了半晌才道,“但是如果王爷俄然回了府我却不在府中,恐怕有些不当,现在儿臣已经结婚了,还住在宫中只怕会招惹一些闲言碎语。并且,听闻夜郎国天子另有四五日便会到皇城了,前些日子因为总觉着有人跟着我,以是我都只是叮咛上面的暗卫去暗查此事,固然有了一些端倪,却还差些证据,我本想着这几日应立便能够查清楚了……”
郑总管赶紧道,“皇上正在召见御前统领,老奴这边去与皇上禀报一声,王妃你稍候。”
云裳应了声,却微微眯了眯眼,御前统领,父皇召见他所为何事?
宁帝点头,不明云裳为何俄然提起此事。
宁帝正皱着眉头看着奏折,闻声脚步声便抬起了头,见云裳一脸惨白的模样,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家来,走到云裳面前道,“朕听郑总管说,靖王府遭了刺客?你如何样?可又受伤?”
云裳沉默了半晌才道,“本来不想这般早与父皇说的,因着此事证据不全,若早早地与父皇说了,只怕父皇亦是不信赖的。”顿了顿才道,“李丞相和夏国七王爷,现在关在裳儿的府上的。”
云裳抬起眼悄悄看了看宁帝的神情,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暗沉,才又接着道,“从当时起,我便狐疑李丞相和夏国七王爷便在皇城当中,便暗中命令让暗卫寻觅他们的下落,倒是果然让我找着了。”
云裳点了点头,“实在我也是胡乱猜想,景文澜出了事以后,父皇便命令皇城保护军将景奎囚禁了起来,那日我与丫环谈天,便提及现在皇城中哪儿最安然。我想了一想,除了皇宫,只怕便是被皇城保护军围起来的景府较为安然了。景府的火,不瞒父皇,是裳儿让人放的,为的便是将他们逼出来,成果果然如我所料,他们真藏身在景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