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帝盯着云裳看了会儿,才道,“靖王府现在也不甚安然,你这些日子便索Xing在宫中住下吧,等过些日子安静了,你再回王府。”
郑总管赶紧道,“皇上正在召见御前统领,老奴这边去与皇上禀报一声,王妃你稍候。”
云裳抬起眼悄悄看了看宁帝的神情,见他眼中闪过一抹暗沉,才又接着道,“从当时起,我便狐疑李丞相和夏国七王爷便在皇城当中,便暗中命令让暗卫寻觅他们的下落,倒是果然让我找着了。”
倒也没甚么好清算的,云裳决计在裙摆上染了一些血迹,又单单上了一些粉,让面色看起来惨白了很多。
“暗卫本该当是庇护父皇的,我此前去康阳的时候擅自调用了一回,便有些过意不去了。裳儿想了想,只怕这刺客这般来势汹汹,是因为裳儿府上关着的人。”云裳已经稍稍安静了几分,声音垂垂清楚了起来,只是眉头却还是轻蹙着.
宁帝手中拿着茶杯杯盖,猛地碰到了茶杯,茶杯中的茶水泼散出来了一些,宁帝却并未管那茶水,“你说谁?李静言?夏国七王爷?”
只怕她这些日子的表示引发了宁帝的思疑。
“哦?”宁帝眯起眼看了云裳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自行安排吧。”说完想了想才又道,“景奎那边,既然你说他有怀疑,朕便多派些人去将他看紧了,如果真有证据,你随时拿人便是了。”
“那次裳儿遇刺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一个车夫,车夫搏命护着我逃脱了,只是车夫却只迟延了半晌,不一会儿,那些刺客便追了上来,裳儿没法,便仓猝躲进了巷子里的一个小院子里,那院子的仆人,却恰好是柳吟风。”云裳说的有些迟缓,暗安闲心中考虑着字句。
宁帝哭笑不得,沉默了半晌才又道,“既然人都已经抓住了,为何不将他们交出来?”
“还不是时候啊,现在证据不敷呢,并且另有刺杀夜郎国太子一事还未体味呢,我总觉着也与他们有些干系。并且,只怕还与父皇的景丞相有关呢,我查到,景奎府中管家的弟弟曾经向青楼女子刺探过造假大师,并且那日在玉满楼中,率先认出王爷声音的人便是他,其别人,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
宁帝正皱着眉头看着奏折,闻声脚步声便抬起了头,见云裳一脸惨白的模样,便赶紧从椅子上站起家来,走到云裳面前道,“朕听郑总管说,靖王府遭了刺客?你如何样?可又受伤?”
宁帝闻言,感喟了一声,“你这下子承认得如许利落,让朕如何向文武百官交代,景奎毕竟还是丞相,百官之首,你一声不吭就烧了丞相府。”
云裳与靖王打了个草率眼,便带着浅音入了宫,吃紧忙忙地跑到了勤政殿,郑总管守在门口,见云裳这般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赶紧问道,“王妃这是出甚么事了?”
云裳沉默了半晌才道,“本来不想这般早与父皇说的,因着此事证据不全,若早早地与父皇说了,只怕父皇亦是不信赖的。”顿了顿才道,“李丞相和夏国七王爷,现在关在裳儿的府上的。”
云裳踏进勤政殿,便瞧见两个男人劈面走开,此中一个倒是熟谙,是御前统领,只是御前统领身边走着的那男人却有些陌生,穿戴一身玄色劲装,浑身披发着几分冷冽气味。
宁帝沉默了好久,才道,“夏国太子关在天牢中都能被人给杀了,天牢中亦是不平安,宫中人多口杂,只怕会走漏风声。还是先关在王府中吧,正如你所言,现在还没有证据,李静言尚还好,本就是背叛之人,死不敷惜,另一个毕竟也是夏国的王爷,如果扣在宫中,被人晓得了,难以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