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咬了咬牙,晓得定然是方才之事让宁帝俄然便改了主张,心中恨极,却也只能假装顺服地轻声应道,“是,臣妾明白了,皇上固然放心便是。”
宁帝闻言,又皱了皱眉,对呀,后宫掌管的那几到处所的每一笔账都是会记下来的,淑妃既然掌管后宫,帐本定然是在她手中的,但是她却说不晓得槐花蜜有多少,还觉得每个宫中都有。这么说来,要么是淑妃本身独占了好东西,好么便是淑妃掌管后宫不力,没有细心看帐本。
淑妃闻言,转过身朝着云裳笑了笑道,“公主但是在讽刺臣妾,论贤能淑德,臣妾可比不上皇后娘娘,公主自幼在皇后娘娘膝下长大,耳濡目染,定然也学了很多了。”
云裳暖了暖手,便将杯子放在一旁,快速的走到软塌边坐了下来,宫女便快速端上了热水,帮云裳脱下鞋子,试了试水是不是烫手,才将云裳的脚放了出来。云裳舒畅的吁了口气,才笑着道,“淑妃颠末此事,定然会向靖王汇报,没有靖王的答应,她定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她与我对上,不但是我们多了一个敌手,她也是呢。”
日出前七刻,便从钟鼓楼传来了钟声,云裳瞧见宁帝与皇后一同从左边的门走了出去,缓缓走上天坛,走到一半的时候,便停下来拜了一拜,一旁的柴炉便烧了起来,乐声响起。宁帝站起家,与皇后一起走上了天坛的最顶端,对着天坛中间的神牌主位前跪了下来,上了香,又一一对着中间的列祖列宗排位上香,叩拜,半晌以后,又回到了中间,行三拜九叩之礼。
浅音闻言,顿时恍然大悟,“奴婢就说呢,公主早不招惹玩不招惹,恰好这个时候去,本来如此。”
两人连连点头,“奴婢可不想,奴婢还想一向陪着公主呢。”
清心殿中,浅音赶紧将云裳的披风解了下来,从一旁的宫女手中接过一杯热水,递到云裳手中,笑着道,“公主真是太了不起了,戋戋三言两语,便让皇上对淑妃娘娘冷了几分,奴婢但是亲眼瞧着皇上的神采越来越差的呢,淑妃娘娘可有得受了。不过,公主,我们这般明目张胆的,淑妃娘娘铁定会记恨上我们的吧,一个皇后就顶难对于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淑妃,那不是更得步步谨慎了?”
“将近筹办好了,遵还是例,是用的持重的玄色,皇上的冕服已经筹办好了,褘衣还在制作中……”淑妃微浅笑着道。
淑妃心中格登一下,却碍于宁帝在,不敢对云裳说甚么重话,只得勉强的车出一抹笑意,轻声应了句,“皇上说的是。”
云裳的目光一向落在宁帝身边穿戴玄色褘衣,带着凤凰展翅的金步摇的皇后身上,皇后的神采严厉,一向紧紧跟在宁帝身边,一跪一拜,一丝不苟。只是,如果不细心瞧,没有人会发明,皇后的每走一步,每一次叩拜,身子一向紧绷着,行动也有些迟缓,仿佛非常吃力普通。
琴音叹了口气道,“奴婢去栖梧宫的时候,恰好遇见宫女给主子送安胎药呢,主子倒是看也不看,就给倒了,奴婢便问主子,这安胎药不管如何,于腹中胎儿也是好的,却不想主子却叹了口气道,如果掉了,也没甚么不好的。”
宁帝笑了笑道,“当然有啊,后宫不就是这么些个啰嗦事儿嘛,管着后宫上百人的吃穿用度,固然看起来没甚么,只是却非常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