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柳觑了觑云裳的神采,才轻声应了,退了下去。
云裳这才笑了起来,“外祖母喜好便好,外祖母今儿个前来,但是有甚么要紧事儿?”
浅酌应了一声,便走到书架前,找到了安排舆图的那一排挨个找了起来。
云裳在屋中来回踱步,转过眼瞧着浅柳和浅酌站在屋中,便道,“你们不必在这儿陪着我了,去帮王爷去吧。”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方道,“本来是想要找轻言说些话的,现在轻言不在,我便先回府了。”
国公夫人这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摇了点头,接过了茶杯揭开茶杯杯盖随便地看了一眼,方才用茶杯杯盖拂开了上面的浮沫,喝了一口。
过了会儿,内里才模糊传来脚步声,门帘被掀了开来,云裳抬起眼来,便瞧见华国公夫人走了出去,面色倒是非常安静,瞧不出任何端倪。云裳赶紧将书放在一旁,笑着站起了身来,“外祖母如何来了?也不事前知会裳儿一声,裳儿也好做筹办呀。今儿个是此前在裳儿身边服侍的浅音丫头的大喜之日,幸而我为他们二人证了婚便返来了,不然外祖母便得扑个空了。”
云裳在舆图上圈了几个点,第一个便是长公主府,长公主既是有篡位之心,且并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长公主府中定然是有很多构造暗道的,想要藏身该当并不难。
第二,则是再将朝中诸位皇子一一拿捏在手中,或者干脆杀掉,便能够直接即位为帝。这类体例固然稍稍难了一些,倒是最为保险的。现在夏寰宇在长公主手上,齐王远在齐州构不成威胁,长公主的下一个目标不是七王爷便是洛轻言。
云裳便也不便再多留,赶紧站起了身来,送国公夫人出了府,才又折返回了书房当中。浅柳已经将千佛院四周的舆图寻了出来,云裳便走到了书桌前站着便看了起来。
云裳靠在软榻上,细细将整件事情理了理。长公主只怕在那日入宫觐见以后便悄悄出了府去安排这些事情了,既然夏寰宇是在宫中消逝的,且是从云栖宫消逝的,长公主此前定然是藏在云栖宫中的。
云裳愣了愣,叹了口气,心中却渐渐安静了下来,她这是如何了,一碰到和洛轻言有关的事情便慌了手脚。云裳缓缓走到软榻上坐了下来,沉默了很久,才淡淡隧道,“去给我倒杯茶来吧。”
浅柳端着茶走了出去,云裳随便地让她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便叫她一同去了书房。云裳从书架中取了锦城的舆图来,蹙着眉头一点一点将锦城的舆图细细的看了一遍,在心中想着,若她是长公主,她绑架了夏寰宇和刘文安以后,会藏身在那边?
第三个……云裳的笔停在柳府的上方,滴下一滴墨迹。不知为何,她俄然觉着,那日柳老夫人在长公主的所作所为却更像是在做戏普通。或许正因为柳老夫人那一出唱作俱佳的戏,让统统人都觉着,柳府与长公主扯破了脸……
云裳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迷惑,“当时来了人,也不知在王爷耳边说了些甚么,王爷便说宫中有些事情需求措置,需求入宫一趟。除了陛下,另有谁召王爷入宫呢?”云裳有些迷惑隧道,停了半晌,目光中却俄然带了几分焦心,“莫非王爷出了甚么事?并未入宫?”
国公夫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才笑着摇了点头,“无事,我只是瞧着轻言不在,随便问一问,前些日子我听闻了长公主府中小宴上产生的事情,可真够荒唐的,那以后你可有去拜访太长公主?”
浅酌应了声也退了下去。
华国公夫人看了云裳半晌,似是在察看她面上的神采。云裳有些局促地抬起手摸了摸脸,轻声问着国公夫人,“裳儿脸上但是有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