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冷冷一笑,若遵循普通逻辑,这两封手札该当是呈现在老夫人的院子中更轻易令人信赖,只怕是因为老夫人院中守备森严,平凡人极难出来,因此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随便在府中找了处所放了。
浅音从看到信中内容的时候便晓得云裳多数会是如此挑选,也不惊奇,只是轻声道,“但是现在锦城中情势也有些严峻,府中之事……”
三人出了宫,苏琦狠狠地瞪了云裳一眼,回身便上了马,云裳倒也不甚在乎,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本身这才跟着爬了上去。
云裳微微一笑,“苏大人这是何为?我也并未说你有谋反之心啊,只是想着,既然大师相互思疑,又都没有真正的证据,既然要搜府,那便都搜好了?苏大人你感觉如何?归正,如果没有谋反,也不消惊骇的对吧?”
云裳这才缓过神来,唇色微微有些发白,只觉着心似是被一个布条勒得紧紧地,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想要去雅族一趟。”
“苏琦此人,气度极其局促,你不该出这个头的,现在睿王府在朝中还未站稳脚根,如果被皇后和苏府打压,今后的日子只怕难过。”国公夫人轻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目光中倒是有些打动的。
云裳此话实在是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了,只是因为方才那一番话,夏寰宇闻言也仅仅沉默了半晌,便转眼望向跪在地上的苏琦,淡淡地开了口,“苏爱卿觉得如何?”
回了国公府,国公夫人便着人关上门来在府中大肆搜索了一番,便在三少夫人的院子中发明了一封手札,是仿照着华国公的笔迹写的,写的是夏国锦城中的设防图,而收信之人,倒是夜郎国的仓觉青肃。
夏寰宇既然这般说了,三人又岂敢不依,赶紧高呼了几声“陛下贤明”,各自灰溜溜地出了宫。
云裳微微一笑,“苏大人所言极是。”心中想着的倒是,这朝中有几个官员敢肆无顾忌地任由夏寰宇搜府的,量他苏琦更是不敢的。
云裳咬着唇一面听着浅音的话,一面将手中的手札看完了。因着本日刚与苏琦起了抵触,云裳还惊骇是苏琦所设的圈套,细细将信纸又查抄了一遍,确认无误,确切是暗卫联络用的专属信纸,上面的暗记眼睛是没法瞧见的。
云裳却已经没有了心机惟这些,神思恍忽隧道,“我写两封信,你让管家一封给国公府,一封给宁浅,你与我一同去雅族,浅音,我坐不住……”
浅音瞧见云裳摸了摸信纸,便开端沉默了下来,心中略微有些担忧,赶紧拉了拉云裳的衣袖,轻声道,“王妃?”
“好好好……”国公夫人眼眶带着几分潮湿,“此前我在菩萨面前许愿,但愿能够找回我的翎儿,翎儿没有找到,但是有了轻言,且你们都是孝敬孩子,我很满足。”
云裳抬起眼看了她一眼,便瞧见她手中拿着一封手札,“如何了?”
闹了一整天,云裳才回到睿王府。浅音服侍着云裳换了常服,便去听暗卫每日的禀报去了,云裳坐在书桌以后看书,看了不一会儿,便闻声浅音的声音传来,似是有几分焦心,“王妃,王妃。”
国公夫人将这两封手札毁掉了以后,又命人将府中各院子里的下人都全数排查了一遍,将一些有怀疑的人全数打发到了国公府的庄子上去。
“哦?”云裳站起家来,走到浅音面前,接过信来,翻开看了起来。
浅音却已经带着几分焦急的开了口,“暗卫禀报,说搜遍了全部雅族,也没有关于王爷的任何动静,只是探听到前段光阴雅族的禁地中突入了很多人,不过却没有传闻闯进的人有人出来。信中说那雅族禁地是一片毒气伸展的密林,内里各种毒物都有,误入之人从未有能够走出来的。暗卫们在禁地四周搜索了一段光阴,发明了一只老虎叼着一双鞋子,仿佛是王爷平常穿的鞋子,惊骇王爷是突入了那禁地当中,却又没法靠近禁地,故特地传信来求王妃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