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倒也受用,笑着道,“裳儿喜好便好,待会儿归去的时候我让管家包一些让你带归去。”说着便转过眼望向跟着她一同过来的那俊眉和尚道,“去给王妃包一些竹叶茶吧。”
云裳上了马车,嘴角才溢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洛轻言瞧见了,便有些猎奇隧道,“方才在花厅当中我便一向觉着你笑得有些奇特,莫不是发明了甚么东西?”
长公主闻言,亦是轻叹了一口气,“我虽生在皇家,但幸而是女子。且没有太多不该有的心机,这一辈子,青灯古佛,倒也安闲。”
诵经?云裳挑了挑眉,她固然不信佛,但是好歹名义上也是在寺中呆了七八年的,普通信佛之人诵经礼佛分早课晚课,可这是下午未时末,早课太晚晚课太早,这诵的是哪门子的经?
云裳心中嘲笑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与洛轻言陪着长公主酬酢了几句,便起家告别,“姑姑后日的帖子我们已经收到了,后日再来叨扰姑姑了,今儿个便先告别了。”
云裳笑了笑,将大氅脱下来递给浅柳,又亲身帮洛轻言解下大氅递给了浅柳,才拉着洛轻言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叮咛着浅酌将窗户翻开,多搬几个火盆儿来,才笑着道,“你对寺庙啊那些不甚熟谙,天然不知。我从八岁起便在宁国寺中长大,固然其间被祖父带离了宁国寺,但是偶尔也会去寺中住上几日,对寺中的一些根基的端方还是非常清楚的。”
云裳与洛轻言闻言,俱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便瞧见长公主从一旁走了出来,坐到了主位之上,笑眯眯隧道,“这茶只不过是取竹子在Chun日雨后的冒出来的新叶晒干制成的,此前我在千佛院的时候方丈喜好喝,我便跟着喝风俗了,觉着倒也非常清爽,便在家中也年年都做一些来。”
长公主说了两句挽留的话,便让那俊美的和尚送两人出了门。
那和尚应了声便退了下去,云裳微微眯了眯眼,管家?一个这般俊美的和尚做管家?倒也新奇得紧。
顿了顿,云裳才道,“在长公主府中,定然不成能是旁人给长公主下了媚药,那便定然是长公主给别人下了药,且与那人交欢了。”
洛轻言听云裳这么一说,眼中一亮,嘴角便勾了起来,低下头拍了拍云裳的脑袋,“你这小狐狸。如果老七晓得了,只怕便有好戏看了。”
云裳笑了笑,低声道,“你先留两个暗卫在长公主府外守着,瞧瞧待会儿谁会从内里出来,回府我说与你听。”
云裳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小饮了一口,回身向着洛轻言道,“长公主这儿的茶水倒是非常奇特,没有涓滴茶味,却带着一股暗香,倒是清爽的很。”
云裳抿着嘴笑着,到这宁国来了这般久,他们老是在被别人算计,现在也该轮到他们看看戏了。
“哦?”洛轻言倒是有些茫然,“我倒是未曾看出甚么来。”
云裳与洛轻言坐了下来,侍女便仓猝将茶杯摆了上来,云裳目光淡淡地一扫,便瞧见一旁的侍女正趁着这边上茶之际在清算中间桌子上的杯子,那茶杯中的茶水不见热气,仿佛已经有一会儿了。
长公主闻言,眼中带着几分笑容隧道,“你们伉俪俩倒也真是客气,我实在并未出甚么力,只是在入宫与陛下说话的时候顺口提了提罢了,这圣旨但是陛下下的,要谢还得感谢陛下才是。再说了,这也是我该当作的,今后莫要这般客气了,倒显得生分了。我是你们的姑姑,也是你们母后的手帕交,照顾你们是该当作的。”
洛轻言亦是有些惊奇,只是极快地便将惊奇掩了下去,沉默了半晌才道,“只怕是老七现在翅膀硬了,想要一脚将柳晋给踹了。柳晋此前也只是凭着柳妃才平步青云的,柳府根底不深,如果老七对他下绊子,柳晋很难在朝中安身。柳晋想要将柳依依送入宫中,幸亏后宫中有个依托,在老七面前也能够说上话,成果柳依依却被陛下赐给了老七做了侧妃。柳晋走投无路,便想要与长公主结合起来,幸亏朝中安身。长公主恰好也但愿朝中有越多人支撑越好,柳晋固然已是强弩之末,但是不管如何也还是司徒,且另有柳吟风这个义子,长公主天然是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