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王爷莫不是连这话都不晓得,来,我教教你,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
夏寰宇的眼中又猛地闪过一抹凌厉,正欲开口,云裳却又稍稍温和了几分道,“王爷为何一向惦记取宁国,只怕陛下不晓得吧?”
云裳抬起眼便甩了洛轻言一个白眼,“登徒子。”
“大略是因为,在宁国未曾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父母兄弟固然平日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是总的来讲,还是非常调和的。在宁国能够做王爷喜好的事情,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在宁国,我即便是只带了两个侍女出门,王爷亦是不消担忧的,而在夏国……”云裳苦笑了一声,“陛下或许不晓得,现在臣妇出门,王爷派了近四十个暗卫跟从着,且,王爷还严令制止臣妇没有他陪着便出入宫廷。”
云裳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赶紧道,“告饶了告饶了,我再也不敢了,王爷实在是过分无耻了,竟然用挠痒痒这般下三滥的体例,妾身可比不上比不上。”
“禁足?”云裳睁大了眼,眼中仍旧尽是迷惑,“禁足固然算不得太重的惩罚,但王爷不管如何算,也不该当觉着等候吧?”
刘文安赶紧引着云裳出了议事殿,朝着宫门走去,刘文安在前面低着头迈着小步走着,云裳便闻声刘文安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睿王妃是个聪明人,只是却也不该在陛上面前提起华皇后,那是陛下的禁地。”
云裳又接着道,“且在宁国,王爷起码不消担忧随时随地都会有人想要往他身边塞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洛轻言闻言,便晓得了云裳已然晓得他昨日那些话的企图,亦是跟着笑了起来,“裳儿从小便是在皇家中长大,天然也是晓得的,在这皇产业中,偶然候,明显在乎,却不能靠近,就像你父皇和你母妃。偶然候,看似不喜,倒是一种庇护。明显是嫡亲之人,却到处算计。”
回到睿王府,云裳便被世人围了起来,“王妃,没事吧?陛下可有对你如何?”
刘文安闻言,脚步微微一顿,半晌才又道,“睿王妃固然放心,陛下在心中对睿王爷非常看重,不会让旁人有机遇害了王爷的。”
洛轻言瞧着云裳的模样,亦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半晌以后,屋中便响起了两人镇静的笑声,让站在门外守着的下人亦是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来。
洛轻言将云裳揽入怀中,轻声道,“我在家禁足,你也不准出门,俗话说得好,伉俪便该当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嘛。”
云裳听着刘文安这般一说,便晓得了,只怕夏寰宇要脱手保住洛轻言了,心中悬着的石头便也悄悄落地,云裳长叹了口气,才低声道,“多谢刘公公指导。”
夏寰宇掀了掀眼皮,沉默了半晌,见云裳并未接着说下去,才淡淡地开了口,“为何?”
云裳赶紧伸直成一团,连连道,“说我,说我。”
用了晚膳,洛轻言才拉过云裳道,“听闻刘文安说,早上你进宫了?他可有难堪你?”
“他”天然指的不是刘文安。
屋中,洛轻言双手撑着床,云裳躺在床上,身上衣衫和发髻皆是有些乱了,面上的笑容却非常光辉,让人瞧了,亦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如何?这么快就告饶了?还敢不敢胡说话?”
云裳靠在洛轻言的胸前,眼中尽是心疼,“我都明白的。”
见夏寰宇望过来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切磋,云裳便又笑着道,“王爷此人,最不喜好的便是旁人逼迫他做不肯意做的事情,如果有人非要逼迫他,他只怕是会六亲不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