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言没有作声,手中拿着一瓶青玉小瓶,从瓶子倒了些药膏出来,谨慎翼翼地抹在云裳的手臂之上,云裳低头看了眼洛轻言,才又回过甚道,“方才在未央宫中一不谨慎烫伤了手臂,下人多嘴,便去太极殿中禀报给了王爷,王爷传闻了以后,便吃紧忙忙赶了过来。”
约摸半个时候以后,统统的皇子皇女才全数祝寿结束了。皇后转过甚望向夏寰宇,眼中仿佛带着几分遗憾的神情,“客岁臣妾寿辰的时候,倒是比本年热烈很多。客岁,延儿还在,七王爷亦是在……”
刚说完,内里便传来唱喏之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正欲开口,却俄然瞧见了云裳面前半跪着的男人的面庞,身子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惊奇地神采来,“睿王?睿王为何会在此处?”
云裳眸中闪过一抹迷惑,这皇后本日是想要做甚么?为何竟然在如许的日子里,同时提起死去的太子和现在正关押在监狱当中的七王爷。
洛轻言说完,缓缓勾了勾嘴角,目光在世人身上扫过,才又转过身去,扶着云裳出了湘竹殿。
洛轻言走到门口,却又俄然转过了身,轻声道,“对了,方才本王在给王妃上药的时候,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宫人,想要闯进殿中,口口声声说是皇后娘娘派他来找睿王妃的。本王瞧着他那般欺侮皇后娘娘的名声,想着定然是有人想要对裳儿倒霉,嫁祸给皇后娘娘,便私即将他措置了,还望皇后娘娘恕罪。此事关乎皇后娘娘的名声,皇后娘娘只怕也得好生查一查。”
皇后心中憋着一股子肝火,听睿王这般说更是非常地不悦了,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不过是宫中的下人不谨慎罢了,睿王如果执意这般斤斤计算,恐怕失了身份。”
“王爷本身闯出来的祸事,只怕还得本身去处理处理啊。”云裳复又坐了下来,轻声嘀咕道。
与皇后一同出去的世人望着面前非常调和的一幕,面色都有些奇特,皇后蹙了蹙眉,有些不悦隧道,“这但是湘贵嫔的寝殿,岂是睿王爷能够随便收支的。”
洛轻言恍若未闻,只拉着云裳的手道,“我方才尝过了,这酒的后劲只怕有些大,你过会儿便不要喝酒了。”
云裳赶紧站起家来,行了个礼,“外祖父,外祖母。”
云裳轻叹了口气,前次华国公跑到睿王府来本想要找洛轻言撒撒火的,却不料洛轻言底子不睬会他,却又遇见了只会胡搅蛮缠的王尽欢,只怕肝火已经积了好些光阴了。只是,这个时候这个场合却较着有些不对。
皇后笑了笑,并未翻开寿礼。洛轻言便拉着云裳退了下去,而后便是其他皇子皇女的祝寿,云裳细细地听着内侍的唱和声,辨认着那些皇子公主。
太极殿中大多数大臣和家眷都已经入坐,洛轻言牵着云裳的手走到稍稍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云裳便也在他身边跪坐了下来,目光缓缓扫过殿中的人。大多数都是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家眷,倒也算得上是极其热烈的。
“皇后娘娘千禧。”世人赶紧举起酒杯,目光望向高位之上的皇后苏如姬。
洛轻言便揽住云裳的肩膀,带着她绕过皇后和众位妃嫔,往殿外走去,皇后见状,手暗安闲袖中握紧了。
皇后寿辰,后妃亦是只要贵嫔位分以上的才气够列席,因此固然热烈,人却也算不上太多,丝竹声不断于耳,因着天子与皇后尚未到,氛围倒也算得上是非常轻松的,三五个大臣亦或者是家眷在闲闲散散地说着话儿,偶尔传来几声笑声。
洛轻言闻言,抬起眼来看了皇后一眼,放将青玉小瓶的塞子塞好了,放到了一旁,才站起了身来,“皇后说的极是,这后妃的宫中,本王确切不该当来。但是本王第一次进宫的时候便说得非常清楚了,裳儿是本王捧在手心的宝贝,谁如果让她伤了一根毫毛,本王亦是定当会十倍百倍的了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