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依带着两个嬷嬷出去了,不一会儿,琴依便返来了,身后倒是不见了那两个嬷嬷。
云裳便挥了挥手,让琴依将两人带出去找浅酌先寻个处所安设了。待清算好了东西以后,再来屋中报导便是了。
两位嬷嬷赶紧朝着云裳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那便遵循你安排的办,这两个嬷嬷刚进府,还是得好生盯着,琴依你常日也帮手瞧瞧她们有没有甚么小动何为么的。”云裳笑着道。
云裳瞧了一眼,“浅酌带下去了?”
那暗卫赶紧道:“部属并未瞧见院中之人究竟是谁,院中尚且有人在护着,部属没法靠近,只是部属闻声柳夫人进门的时候问开门的丫环蜜斯在做甚么,那院中该当是住着一个女子,部属只模糊闻声院中有琴声传来,其他便一无所知了。”
云裳想起此前存在的一些疑点,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此前便有些思疑,如果柳楚楚真的嫁入了七王府,为何只带了那么少的东西,连本身最爱的焦尾琴那些十足没带,底子便不像是要放心嫁入七王府要耐久在七王府中住的模样。且王爷说,柳楚楚的父母晓得了此事以后,并未有任何像是非常哀痛的表示,如果当日被抬进七王府的人,底子不是柳楚楚,此事便可解释了。”
“是啊,过分暖和了一些。”琴依倒是毫不含混地点了头,“奴婢总惊骇你对身边的丫环下人都过分暖和,如果丫环下人做错了事,倒是不太好惩罚。”
琴依见云裳似是有些降落,便又赶紧安抚道,“不过王妃刚结婚不久,且身边都是些小女人,现下不太会措置倒也不是王妃的错,奴婢待会儿便去找管家挑两个经世的嬷嬷来,那些个嬷嬷亦算得上是人精了,倒是该当能够帮王妃很多的忙来。”
“蜜斯?”云裳有些发楞,电石火光之间似是俄然有一道光芒从面前闪过。
琴依又道,“凌晨王妃尚未起家的时候,奴婢便叮咛了管家让他将此前采买的窗花和灯笼那些都贴起来挂起来。七王爷结婚那日便已经是小年了,小年便该当得筹办过年之事了。夏国还是挺重年的,今儿个都二十八了,恰是贴年画啊Chun联啊窗花啊那些的时候。对了,待会儿奴婢还得去与管家说一说,明儿个是二十九,夏国这便叫小除夕,是要在家中购置酒菜的,而后熟谙的人家来往摆放,这类作法,叫做别岁。还得让人在门外焚上三日的香,叫天香,如果忘了,明儿个有客人来可就不好了。”
云裳暗自点了点头,才笑着道,“既然已经入了这个院子,便也是一种缘分。俗话都说,先说断后稳定,固然是第一次见面,只是该说的端方我也得好生说清楚。常日里在院子内里都无需过分拘束,只要不出甚么大的忽略,我也不爱捻一些小讹夺。只是即便是小讹夺,偶尔为之情有可原,可如果常常,那便莫要怪我严苛了。在我院中做事,我只要求一件事情,那便是绝对的忠心。我此人常日里倒也挺好说话的,可如果触到我的底限,我也并不是易相与的。其他的东西,琴依会一一与你们说的,我便也懒得念叨了,可明白了?”
“浅酌你让人去平常日里为王妃和王爷做衣裳的来为王爷王妃量量尺寸,赶个三套摆布的新衣来吧,色彩稍稍吉利喜庆一些的。”琴依便抬开端叮咛着浅酌。
云裳刚醒来,脑中另有些含混,半晌才反应过来浅酌在说甚么,沉默了半晌,才道,“见了谁?”
云裳倒是未曾想到不过是过一个年罢了,竟也有这般讲究,她此前倒是从未存眷过过年有甚么模样的民风风俗的。只记得,如果在宫中的时候,不过是除夕夜里一场宫宴罢了,独一的辨别,只怕便是除夕早晨的宫宴比其他时候的都要热烈很多罢了。而嫁到了莫府以后,倒是也瞧见过府中贴Chun联贴窗花甚么的,不过别岁就未曾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