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夏寰宇派出宫的侍卫亦是回了来,“启禀陛下,部属先到了那钱工匠家人住的处所,发明钱工匠的家人已经不见了踪迹。厥后又去了王府,管家说那明才的娘已经告了假回故乡去了。”
“臣妇方才便说了,这步摇臣妇府中亦是有一对,不过那步摇的簪子是两根,且微微有些曲折,此前臣妇特地就教过店中的人,说这般做是因着步摇的流苏坠子有些重,如果一根簪子,簪子分量不敷重,步摇轻易头重脚轻,会翘起来。但是娴夫人这步摇,固然也是两根簪子,却仍旧翘了起来。”云裳说着,便笑了笑,手已经缓慢地从娴夫人头大将那两支步摇给取了下来。
那侍卫复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不过,部属在那钱姓工匠的家中发明了这个东西,部属瞧见像是宫中之物,便带了返来。”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了甚么东西,银色,却仿佛又带着一些红色。
“慧昭仪无事吧?”夏寰宇转过眼来望向云裳,轻声问着。
云裳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来:“我们的皇后娘娘亦是不傻,我们要为她撤除一个嫔妃她自是乐意瞧见的,只怕是派人去做手脚去了。”
是一对珍珠耳环。
云裳瞧见娴夫人的目光落在了那胭脂之上,眉头悄悄蹙了蹙,复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娴夫人说着说着,泪珠便从眼中滚落了下来。
“我记取你甚是喜好,每次寡人到你殿中你都是戴着这耳坠子的,不过前两次不见你戴,寡人还问过你,当时你是如何答复的来着?”夏寰宇声音淡淡地,波澜不惊,似是在闲话家常普通。
云裳悄悄点头,倒是不解除有如许的能够。心中稍一沉吟,便详细问了林悠然胭脂是放在那边,让一旁的宫人给暗藏在宫中的暗卫传了信,去此前那殿中检察。
云裳亦是跟着笑了起来。
娴夫人张了张嘴,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好久以后,才苦笑了一声道:“掉了,这珍珠耳坠子,年前便已经丢了,也不晓得是不是宫中的宫人手脚不洁净,给偷了去。贱妾还特地命人在殿中找过,但是没有找到。大家都晓得这珍珠耳坠子是贱妾极其爱好的,宫中大家都晓得……”
林悠然摇了点头,似是想了想,才道:“该当不是,此前我刚被封为秀士的时候,娴夫人亦是送过东西来的,我记取是送的一匹云锦。那胭脂是在我发明本身有身以后不久的事情,我记得有些清楚,因为有身的原因,我便没有效过胭脂了。那日娴夫人来殿中走动,俄然提及宫外有一家叫浅水伊人的店铺,内里的胭脂香气清雅,实在是可贵的上品,她母亲买了好些托人送进宫中来的,便送了我一盒。”
云裳瞧着她的神采倒不似作伪,心中便了然了几分,这珍珠耳坠子,多数是皇后所为。那钱工匠的家人都已经悄悄搬走了,为何还留下这么一个能够置娴夫人于死地的东西在这里,想来也分歧逻辑。
云裳站起家来,笑了笑道:“你放心,今儿个娴夫人是跑不掉的。”说着走到殿门口,掀起了珠帘,走了出去。
林悠然沉默了下来,“此前我搬到湘竹殿的时候,旧物全都没有搬过来,该当是在本来的殿中,不过不晓得宫人有没有丢弃。不过本来我那殿中倒是一向未曾住人,王妃不如派人去找一找,瞧瞧有没有题目。我现在想起来,总感觉当时候娴夫人便恐怕思疑我是有了身孕,送胭脂亦是在摸索。”
夏寰宇点了点头,便转过了头去。云裳想了想,从袖中悄悄将那胭脂拿了出来,趁着夏寰宇和皇后都未重视,放到了本身身边的桌子上。
云裳赶紧行了个礼,回道:“无事,只是殿中有些不通风,因此觉着胸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