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笑了一声,从软榻上站起了身来。
云裳坐直了身子,抬起手摸了摸发髻,发髻未乱,云裳才笑着道:“平常府中的女仆人不也每日里都要看这些东西吗?我嫁给你以后,因着你府中没有公婆没有妾室通房,本来承情也极少,再加上你府上的管家也算得上是无能的,我便偷了个懒。但是有些东西我毕竟还是得学,还是要会的,我现在因着有身的原因,可比之前的时候闲了很多了,恰好能够好生揣摩揣摩。”
云裳顺着他的手指瞧去,便瞧见上面写着两个略有些熟谙的名字:“苏落,王菀之。”
云裳说着话便抬脚往花厅门外走去,王从文见状,心中一急,赶紧大喊了一声道:“王妃留步,草民情愿,草民情愿。”
王从文心中格登一下,赶紧提笔在字条之上写上了本身的名字,又盖上了拇指印。
到了宫中,刘文安便带着云裳直奔湘竹殿,陛下、皇后和宁浅都侯在偏殿当中,皇前面上尽是怒意,夏寰宇则蹙着眉头手不断地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而宁浅倒是跪在殿中的。
云裳悄悄点头,心中却有些迷惑,女官?莫非这是皇后的意义?
云裳说完,便将那字条交给了琴依,回身朝着花厅门走去:“管家,送客。”
王从文连连点了头,面色极其丢脸,云裳微微一笑,打一棒子天然该当给一颗糖吃:“娴夫人,本王妃自是会让人好生照看着,偶尔也会让王爷多多在陛上面前提携提携。听闻王老爷另有两个儿子?王老爷放心,两位公子定然也是出息无量的。”
洛轻言漫不经心肠一问让云裳愣了愣,沉默了半晌才道:“这我倒是不晓得,甚么时候的事?我有些时候没有进宫了,叫甚么你可还记得?”
云裳亦是赶紧站起家来,跟着夏寰宇走了出来,目光却仍旧忍不住落在皇后和宁浅身上,只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有些奇特。
“哦?”云裳掩住眼中的笑意,转过身来道:“王老爷不会忏悔吧?”
洛轻言悄悄地听着云裳说完,才点了点头,“嗯,你做决定便好,不过可别把本身累坏了。你累坏了,我但是会心疼的。”
“但是出了甚么事?”洛轻言也仓猝诘问着。
云裳脚步一顿,目光从宁浅的面上缓缓扫过,才赶紧行了礼:“臣妇拜见陛下,皇后娘娘,陛下万福,皇后娘娘千禧。”
琴依赶紧摇了点头道:“是我们送入宫中的,且是前几日皇后娘娘选中的人,昨儿个宫中传出来的动静并未说过此事,如果真有这回事,该当是本日的事情,再等一会儿等宫中的传信出来了便能够晓得了。”
云裳见状,便笑眯眯地将那字条拿了起来,看了看,才对劲地点了点头,“令爱的伤,待会儿便会有太医上门看诊,本王妃这里也有一些不错的药,稍候便命人送到你们府上。这三分之一的东西嘛,王老爷比来命人筹办好吧,尽量是好照顾的不打眼的,比如银票地契房契之类的东西,本王妃过两日便派人上门来取。”
傍晚时候宫中公然来了人,却不是云裳他们的人,而是刘文安。
浅酌和浅柳应了下来,云裳犹自有些不放心,沉吟了半晌,才道:“特别要谨慎,他向七王爷求救。”
刘文安倒也没有甚么定见,便应了下来,与洛轻言二人一同出了府。
待浅酌拿了笔墨纸砚上来,王从文才又傻了眼,那纸上早已经写好了内容,便是他同意让渡三分之一名下财产的字条。王从文抬起眼来望向云裳,却见云裳面上带着几分温和笑意,眼中倒是一片冰冷地盯着他瞧。
夏寰宇淡淡地点了点头:“起来吧,你也有了身子,这些无关紧急的礼数能免就免了吧,别动不动就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