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跟着世子妃绕过几个园子,走进一个依水而建的院子中,院子里是一座二层小楼阁,院子一面对水,院中种了好些竹林,倒确切是典范的江南水乡风情。
一旁一个声音传来,“这翡翠寿桃的成色可真好,瞧着翡翠,这水色,实在是极好的,几近透明,这寿桃的模样也栩栩如生呢。”
云裳笑着走上前道,“裳儿祝王妃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一旁的琴依赶紧递上檀木盒子,云裳将盒子打了开来道,“裳儿也不晓得送甚么东西给王妃好,便向母后求了这个翡翠寿桃,借花献佛,送给王妃。”
云裳一怔,不晓得父皇这般说是为何,只是瞧着宁帝单独入迷的模样,云裳低下了头,没有问出口。
“嗯。”皇后扯了扯手中的锦帕,轻咳了一声道,“对了,你初次插手如许的寿宴,给老王妃的寿礼也草率不得,老王妃也是皇家人,甚么样的宝贝都见过,本宫晓得你宫中的分例有限,恐怕也找不出甚么出挑的礼品来,便叫绣心帮你筹办了。”皇后说着,便回身对着绣心道,“去将东西给公主奉上来吧。”
“本来如此……”云裳微浅笑了笑,“如果旁人,晓得了顺庆王妃最喜好这两个色彩,定然会想方设法的奉迎,而在色彩上,最轻易奉迎的便是衣裳。但是,如果我真这么穿了,恐怕顺庆王妃便会暗自记恨上我了。母后倒是很周到的心机呢,说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只是……”
云裳点了点头,“裳儿晓得了,裳儿定然会好生表示的,只是裳儿未曾见过这个老王妃,裳儿不晓得老王妃喜好甚么呢。”
走到宫门口的时候,马车早已等着了,浅音扶着云裳上了马车,主仆三人朝着顺庆王府而去。
云裳点了点头,“外公与兀那方丈有些友情,裳儿在宁国寺疗养的时候,外公曾来看过裳儿机遇,也教过裳儿一些琴棋书画的。”
“父皇,现在我们对外宣称母妃已经小产,但是这宫中不乏一些用心不良的人,只需求随便一探,便可晓得母妃小产不过是幌子,到时候只怕更会将母妃置于伤害之地,父皇在凤来城有行宫,不如让母妃去行宫中放心待产,凤来城离宁国寺也近,并且,外公也隐居在四周,也有照顾一些。这宫中固然防备森严,只是再安稳的保卫也抵不过宫中女人的手腕。”
“惠国公主到……”跟着一声通报声,园中的人都朝着门口望了过来。
云裳勾起嘴角笑了笑,“此事不消再提了,真正的凶手现在还动不得,只是这件事情一来,他们在父皇心中的罪名便又增了一条,比及他们的罪名越来越多的时候,便是神仙难救了。”
一旁响起一片笑声,云裳抬眼望去,倒是有很多人都是云裳宿世曾经见过的。
云裳倒是不晓得这此中竟然有如许的隐情,便转过身噙着笑望着阿谁出声的女子,却见那女子长了一张极其斑斓的脸,一蹙眉便是风景,只是说的话却实在有些伤人了。
云裳笑了笑,正欲开口安抚两句,却闻声一个冷冷地声音传来,“即便你这么想了也没用,本王除了裳儿,谁也不娶……”
“哦?”云裳转过甚望向世子妃,“王爷和王妃倒是豪情非常好,实在让人恋慕得紧呢。”
靖王?云裳皱了皱眉,只是想着,有靖王在,母妃的安然确切能够获得包管,便也没有再多言,“儿臣遵旨。”
宁帝沉吟了半晌,才道,“怪不得,朕就说那日你在宫宴上画的画,模糊有些熟谙的风骨,本来是太傅……”顿了半晌,才又接着道,“既然是太傅,那朕便没甚么不放心的,依你所言,让书锦去凤来城的行宫疗养吧,只是行宫中有些人却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