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嫔没有说话,皇后表情也有些烦躁,只得随便挥了挥手,“下去吧,常日里没事,就好好想想,如何将皇上留在自个儿身边才是闲事。”
管家去叮咛惩罚之事,云裳正在想事情,却俄然被人拉了拉衣袖,云裳转过眼望向浅音,却见她贼兮兮地望着阁房的方向,“王妃,王爷去洗漱,您不是该当跟在前面去服侍的吗?”
总管赶紧应了声,叮咛了下去。
华镜冷冷地看了皇后一眼,回身便冲了出去。
锦妃晓得她是在自责,便拍了拍她的手道,“傻孩子,母妃现在但是这宫中大家都想要撤除的活耙子,谁都想来放放暗箭,与裳儿无关的。”
云裳与浅音的神采都有些不好,如果王府中没有丫环,昨儿个那丫环又是从哪儿来的,又是如何蒙混过关,进了新房的?
白夫人微微蹙了蹙眉,“说来,这夷香实在并无甚么特别之处,几近算得上是全无甚么特别的用处的。”
云裳张了张嘴,终究仍旧沉默了下来,一来这本就是他的事情,人是他的人,他天然有权力惩罚;二来此事确切有些严峻,如果母妃真的出了甚么事情,她实在是很难想像。
云裳咬着唇,想了半晌,才问道,“皇叔可否让裳儿的暗卫能够进院子来给裳儿汇报事情呀?”
皇后冷冷一哼,却没有说话,屋中沉寂一片,那绿衣女子轻咳了一声,才道,“现在锦妃娘娘被皇上捧着,的确成了皇上心尖上的人……”
“如何了?在宫中这般大喊小叫?如果被你父皇闻声了,又要挨一顿怒斥。你比来犯的事还少了?非得要你父皇将你贬为布衣?”皇后没好气隧道。
屋中还坐着另一个青衣宫装的女子,不避不闪地任那茶杯中的茶水溅到了裙子上,却只是淡淡地拿起锦帕擦了擦嘴,叹了口气道,“锦妃娘娘昨日才出了那样的事情,公主担忧也是该当的。”
华镜咬了咬唇,眼中噙着泪水,“母后,女儿现在除了仓觉青肃,另有谁情愿娶女儿?母后日日呆在宫中天然不晓得,现在在皇城百姓中,女儿被传成了甚么模样,他们都说我不知廉耻水Xing杨花啊,每次女儿一出门便会被人指指导点,我都要疯了。”
皇后只感觉心中像是装进了一块冰块,冷得她忍不住颤抖,好好好,这便是她教出来的女儿,真是太好了!
雅嫔应了声,缓缓退了出去,皇后微微皱眉,坐了会儿,才扬声道,“来人,换茶。”这茶水已经被她喝了几遍了,早已没了茶味,她想要浓茶,那样苦涩的味道才气让她想起她在这深宫中的意义来,“皇上有多久没有进这栖梧宫的正殿了呢……”皇后苦笑一声,日子太久,她记不住了。
“也好。”云裳轻声道,趁着锦妃返来凤城的这段日子,她定要将皇城中那些个对母妃有威胁的人一个一个的拔掉。
云裳见她这般焦心的模样,忍不住微微一笑,固然没有回声,却也转过身朝着阁房走去,迟疑了半晌,才进了净房。
靖王轻声道,“白夫人是城中奇香阁的掌柜,昨儿个我让人将你用的香料拿去给白夫人瞧了,她来,只怕是来奉告我们成果的,你同我一起去瞧瞧吧。”
“好了,好了。”云裳连连点头,“何况,不管是抱病还是受伤,适当的活动活动也是好的。”
发觉到了有人出去,靖王转过甚,瞧见是云裳,微微愣了愣,转过甚不紧不慢地将衣裳穿好,才走到安排盆子的架子上,拿了条帕子打湿了,擦了把脸,“但是有事?”
见到靖王与云裳进门,本来正在品茶的白夫人将茶杯缓缓放下,站起家来朝着两人做了个揖,淡然道,“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