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妃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即缓声道:“姨母现在也是皇家人,想司徒家看望爹爹也不可,那两个丫头又还小,不懂世事,也不抵甚么用,姨母无能既帮上轩儿甚么忙,也帮不下属徒家。”林贤妃这话说得实打实的情真意切,当年林家老将军为东楚鞠躬尽瘁,老将军身后将军夫人也跟着去了,是司徒擎将两个林氏*带回司徒家中,收为义女,与府中独一的蜜斯司徒雪享有一样的权力,可谓是庇护之极,林贤妃与司徒雪入宫后也是相互护持,司徒雪仙逝后,林贤妃对龙谨轩亦是照顾得极其殷勤,这些都被龙谨轩看在眼里,他对林贤妃亦是当作亲生母亲那般慎重。
龙谨轩点头算是确认,“轩儿不常在后宫中走动,对后宫娘娘们熟谙的也少,只能请林姨多操心了。林贤妃何尝不懂他的意义,只笑着品了一口茶后笑语盈盈道:“不是甚么大不了的,林姨别的事情帮不了你们,这点小事还是能够做到的。”
浸润后宫多年,她自是明白朝堂斗争中所需的手腕,但是对一个十多年未曾返来,于国而言没有半点分量的公主殿下脱手,实在是卑鄙至极,“这些人的确可爱,竟对公主脱手,你外公本日怕是气坏了吧。”
龙谨轩安抚她道:“前夕钦天监正使入宫向父皇禀报称天象有异,说甚么这个月有凶象,姐姐不能这个月回宫,只能放心留在赤京镇待下月选定谷旦方能回宫。”林贤妃闻言心中极其不满,心中略加思考便知是故意人捣蛋。
林贤妃眼中是镇静又果断的光芒,固然在后宫待了十多年,但是那份属于将门先人的铮铮傲骨仍然长留。她在宫中固然一向是一副随和温婉的亲宠遇人的模样,但是林贤妃能在那么多盯着她的女人中将龙谨轩、弋阳公主、贺阳公主三个孩子养大,其手腕天然也不是说说罢了。
龙谨轩闻言点头,“外公的确有些愤怒,不过只是略气恼了一会儿便好了,这些日子,司徒家被人盯得紧,再不能出了甚么不对。”
与林贤妃说了司空影痕之过后,龙谨轩看似不经意地说道:“林姨,本日我自勤政殿今后宫方向来时遇见了一小我,一提及勤政殿,林贤妃眼眉微挑,心下已经了然,随即含笑道:“你赶上了那位莲美人了。”不是疑问而是必定。她在这皇宫待了十多年,又身处高位,怎能不耳聪目明些。
龙谨轩在跟着自家长姐多年后曾大逆不道地想过,以他长姐那随时随地就能转换的情感,加上多年历练自带的气场,就算现在让她坐上东楚天子的龙椅,她也能平静自如,更何况只是回宫拿回她悦阳公主的身份罢了。
“林姨,请您在忍耐些光阴,比来这些日子因姐姐以夕水先生的名义暴露些许才调,现下盯着姐姐的眼睛极多,她也不敢冒然有所行动。您再等一等,轩儿必然带她来见您。”龙谨轩连声安抚林贤妃道。
林贤妃欣喜地点头,随即又说道:“本日宣旨后皇上可曾加派人手庇护悦阳?她一个女孩子,再外颠簸流浪了这些年,返来还要再受这些苦,真是苦了那孩子了。”
龙谨轩忙取了林贤妃的手帕给她擦拭眼角泪水,一边擦拭一边安抚道:“林姨,您现在可不能哭了,如果姐姐晓得了,他非得借着这个由头打死我不成,自从她以先生的身份入住东宫后整日里就晓得叱骂轩儿,林姨如果这个时候还不帮着轩儿的话,轩儿今后但是会颜面扫地的。”他将话题直接转移到别的处所去,以免林贤妃再垂泪悲伤。
公然林贤妃闻言便拉着龙谨轩的手说道:“听你如许说方知你们姐弟二人相处得极好。”说着她又略游移了一下,随即说道:“轩儿,你姐姐可曾说过甚么时候能让林姨与她见上一面,林姨实在想她得紧,现在只隔了几道宫墙内心更不是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