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影痕把玩动手里的树叶,“诶,如何能算前浪呢,二皇子恰是风华正茂少年时,何必这般伤春悲秋,这今后的路还长着呢,一片光亮光辉。”
此次出使返国后,今后恐怕再没多少机遇能肆意游走四国,
“不至于吧,句句都是肺腑之言,你可要信赖我。”
他曾见过很多次司空影痕对伤害的感知,灵敏得像狼一样,她提了十二分的精力防备南边,这让他也不得不警戒起来。
品了茶,她把篮子翻开,内里是一包油纸包着的药材,底下压着一张折起来的书笺,
“倒是高雅,那我岂不是扰了二皇子的雅兴…”
“本日一别,今后恐难再见,还望老友莫忘多年交谊,拨得余暇重游南越与我一叙。”
现当代上,能成绩承平乱世里大奇迹的人,不过就面前这些人,赵牧笙可成。
赵牧笙点头,“若没有老友相邀,鄙人也见不到如此美景。”
而司空影痕早猜到有此一遭,使臣离京后再没露过面,独留天子和太子在朝堂上为她护短。
如果不是因为明知天子包庇悦阳公主,他们的奏折上罪行会更多。
“南越都城四时如春,如此层林尽染之秋甚是少见,我来寻这最后一抹秋。”
司空影痕低声一笑,“差点把命都搭上,我可不敢闭眼,算上秋猎,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等前浪尚且居安思危,怎敢托大。”
礼部选了一个黄道谷旦,备上合适宇文浩身份的仪仗,将三国使团顺利送出京都城。
生逢乱世,不愁成不了大事,承平乱世,能成绩一番奇迹的人则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