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约莫是这么多年来，太后娘娘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并且如许毫无面子的骂人。
现在回想，太后都感觉心口像是有千斤重担压着似的，有些踹不过气来的感受。
面色，更是丢脸的没法描述！
“太后娘娘忘了，皇上之前，曾经下旨，将阿婉与七殿下赐婚之事？”
当年的云贵妃……
仿佛，在那一刻，像是看到了甚么一样。
这话一说，太后的眼底，竟有了泪光。
当日的景象，仿佛就在明天。
对，那张脸，确切像极了当年的云贵妃。
叮咛完宫女以后，太后看向凤吟九，慈爱地笑了笑。
那些远去的光阴，一点点在面前闪现。
“太后娘娘！”
太后固然年纪大了，但是宫中吃穿用度就是完善了谁的，也不成能在太后这边完善。
“阿婉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这个混账东西！”
天然晓得，太后娘娘那肝火中烧的“混账东西”，骂的是谁！
看着太后盯着本身怔怔入迷，苏婉微微垂眸，遮住眼底的情感，徐行走到太后身边，在她中间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微臣进宫非为烟儿寻求身份，而是微臣年过半百，膝下仅此一女，实在……”
“好孩子，哀家的好阿婉，还叫哀家甚么太后娘娘？该叫哀家皇祖母啊！”
而紧跟着到长命宫这边找太后筹办谈及苏婉身份之事的康华帝，在门外听到太后那声怒骂，身子刹时就生硬了。
眼睛很大，眸光很亮，当时她看中苏云烟，是因为她那双安静的眼眸，看中她的淡薄文雅。
一国之君！
但是当年的云贵妃，可贵的淡然如玉的女子，又是苏国公独一的女儿，当时因为进宫，苏国公还特地到了宫中求见。
除非他想要今后，在史乘上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
这些年来，她几近不出长命宫，每天诵经念佛，不为别的，只求表情安静，为那些在这座看似恢弘豪华，实则一团乌烟瘴气的后宫中早早短命的生命超度。
这话一提，太后娘娘刹时就怒了。
混账东西！
“太后娘娘，如果因为烟儿是国公府的令媛便要进宫，微臣甘心，请太后娘娘下旨，削去微臣国公爵位！”
“太后娘娘，微臣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并且还是微臣已亡老婆留给微臣独一的血脉，微臣……实在舍不得！”
苏婉出去的时候，太后和凤吟九仿佛相谈甚欢，两人脸上都在笑，不过至于心底各自如何，她不得而知。
苏婉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太后牵着本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