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内里另有个主子儿的。”被她影响,阿福也把声音放得小小的。
“你惹出来的事情,为甚么让我来想如何办?”他几近吼了起来。
不得不说,她很合适裙装。长长的裙摆,将她的身形拉得苗条矗立。修身的夹袄,恰到好处地闪现出纤纤一握的腰肢。袖口是挽起来的,暴露两截纤细白净的手臂。许是刚在灶间烤过火,脸膛红扑扑的,额头上也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在烛光下看来,愈显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他来干甚么?秋后算账?还是别有目标?叶知秋脑筋里接连闪过几个动机,定了定神,在阿福肩上按了一下,“你出去看着摊子,这边我来处理。”
叶知秋也有点儿怒,主动权把握在他的手上,他不说如何办,她能如何办?买卖好不轻易顺了一些,她不想再节外生枝,只能禁止着脾气,腔调平和地解释:“向你泼酒,又骂了你,的确是我做得不对。我跟你报歉是出于最起码的规矩,并不是想蒙混过关。我不太清楚华楚国的律法,不晓得这类环境要如何做才好,以是才请你见教,绝没有推辞任务的意义。”
叶知秋满腹猜疑,挑开布料往外瞄了一眼,不由神采微变,如何是他?
不晓得甚么东西又震惊了哪根神经,让贰内心无端地生出一股肝火,眼色倏忽地冷了下来,“你泼了我一脸酒水,骂我卑鄙小人,说我无耻,只道一声‘对不起’就没事了?”
他会晓得这件事,叶知秋涓滴不感受不测。知府的儿子会来给她赔罪报歉,看得可都是他这位皇子亲王的面子。她自以为在措置这件事上没做错甚么,也不担忧他挑刺,便点了点头,“感谢你啊,要不是你把他揪出来,我这买卖恐怕就做不下去了。另有,我之前曲解你了,我跟你报歉,对不起。”
这话翻来覆去地说,清楚就是找茬嘛。叶知秋有些哑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如何样?让我跪下叩首赔罪吗?好,我给你跪就是了。”
她弯下腰身,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说着膝盖一弯,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