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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中间的元妈似有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吹灯睡觉。”
“还没。”叶知秋翻过身来，把声音压到最低，“如何了？你睡不着啊？”
“我想跟你一块儿干。”阿福往她身边靠了靠，“知秋姐姐，你晓得不？我长这么大，看着村里人一年到头瞎忙活，还吃不上几顿饱饭，感觉活着可没意义了。那天你去跟我爹借车，我一瞥见你就感觉你和别人不一样，就想跟你靠近。
“我明白，那我也跟着你。”阿福不假思考隧道，“我晓得，就算是种地，你也跟我爹他们不一样。”
大抵是镇静过甚了，阿福没甚么睡意。僵着身子躺了半晌，终究忍不住了，悄悄地碰了碰叶知秋，“知秋姐姐，你睡着了吗？”
叶知秋早晓得她有设法，却没推测她想得这么长远。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揣着这么重的心机，真是难为她了。
“知秋姐姐，这么卖下去你可要发财了。”阿福镇静地晃着两条腿，“你该是咱村里最有钱的人了。”
听那边呼吸又沉稳下来，阿福从被子上面伸过手来，摸索着握住叶知秋的手，又往这边靠了靠，才度量那恍惚而悠远的胡想放心肠睡了畴昔。
这几天我们一块儿做买卖，一块儿用饭，一块儿睡觉，我内心可结壮了。我也想明白了，像我爹他们那样靠天靠地，靠河里那点儿破鱼烂虾，还不如靠本身。待在家里学针线，嫁人生孩子，家长里短，再磨出我娘那样一张碎嘴子。这类的日子，我一天儿也不想过。
“不早了，阴天呢。”许是刚起床的干系，元妈的声音有些干涩暗哑。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本身情愿，你家里人同意，我就没定见。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先跟你说清楚，比起做买卖，我更喜好种地。种地偶然候就是要靠天靠地，你明白我的意义吧？”
虽说元妈比之前随和了很多，可那性子仍然喜怒莫测。作为客居之人，她和阿福天然要以仆人的马首是瞻，到处赔着谨慎谨慎。
早上来送柴的大叔喜好吃油条焖面；四周的伴计中午会抽暇跑来吃一碗麻酱拌面或者葱油面；赶夜市卖东西的，收摊之前会过来要一锅沙锅面，连汤带面吃下去，热气腾腾的，遣散身材当中积累了一早晨的寒气。吃完面，还会趁便买几样小吃，带归去给家里翘首期盼的孩子。
叶知秋可没她那么悲观，“要真是就好了。”
知秋姐姐，不管你今后干啥，都带上我，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