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有话要说得很的狮王,周文帝哑口无言,好一会语重心长隧道,“你如果别这么烈,别这么赖……”
母子俩没再多说,皇后还是挑了两个得力的女官出来,让她们跟着王爷去。
而看着他远去的皇后站在宫门前,半晌都没说话。
恒常额上冒盗汗。
“不晓得,他从未与我提过一字半句,现在宫里也这么说?”周容浚看向他母后。
见狮王动都不动,他又威胁道,“你别不信。”
周容浚昂首,“随您罚我,转头您拉我去关一个月也行,就是别把他这半个月省了。”
“如何,嫌轻?”
“还是办,”周容浚撇撇嘴,霸气残暴的狮王这时另有点像个年青人的模样,“归正您交代的事,我都会按您的叮咛办好,您如果感觉不好,办我就是,关一个月不解恨,那就关两个月,归正您顺心就是,我无所谓。”
看着一边脸都沾了墨迹的儿子来,皇后亲身执了帕巾给他擦脸。
这厢周容浚又去见了太子,太子正在查事,也是刚听到了十一皇子的事,见到周容浚迈着大步来,忙指着外头的太阳道,“还未偏西。”
柳贞吉立马猛点头。
周容浚了然他的话下之意,他性子如果不这么烈,不这么有仇必报,他还能多在宫中呆几年,跟他那些比他当年开府时年纪还大,现在还住在皇宫里的皇弟们一块搅稀泥,而不是小小年纪就出门开府立王,平生就这么给定了。
那背影,霸气又带着杀气。
周容浚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冷哼了一声。
说话间看了长殳一眼,长殳朝他摇点头,表示他还是谨慎点好,王爷火气大着。
周容浚也没闪,上好的端砚掠过他的脸,内里的墨迹倾泻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脸和他的狮王王袍……
可定了就定了,外边可比这乌烟瘴气的宫里头让他痛快很多。
恒常只能低头,诺诺地答是,是,是。
周容浚发展着到了门边,出门的时候也没站起,算是半跪半滚地滚了,周文帝指着门对恒常说,“把门给关了。”
周文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时太阳也快偏西了,周容浚要去东宫。
皇后半晌没说话,等把他的脸擦拭得差未几了,她退后两步看了看,嘴里淡淡隧道,“那你父皇,确切是有阿谁意义让你重审司马案了?”
狮王一走,孔氏就扑了畴昔,抱着吓坏了的女儿忙安抚,柳贞吉在她怀里急喘了阵气,本有很多话要说,但话一到嘴边,却只换来了她躲入母亲怀里的一声泣音。
周文帝听后道了声“岂有此理”,但还是让宫人拦着没见十一皇子的母妃丹妃,就说这事自有外务府管。
不过等外务府的人来问他的话,他略想了想,还是比了个半个月的数。
“我还就是我说如何就如何了。”周容浚朝她一拱手,淡道,“您就别说教我了,我要能改,早改了,哪会当初改不了,那般早就离您出宫立府。”
要不要更吓人一点?吓死她算了。
恒常也是收到信后,就往东宫那边奔了,老寺人喘着气跑到东宫,见十一皇子还活着,那气总算是顺了一点,不过给狮王存候的时候还是在喘着气,“老奴见过王爷。”
恒常在一边悄悄往前,说了十一皇子的事。
狮王一出来,就朝周文帝跪下了。
过得一会,去凤仪宫的人返来了,拿了件周容浚放在他母后那的披风,让柳贞吉披着,完了十一皇子已经被俞飞舟打单结束,来人叫了王爷畴昔。
这事,还是得顺着狮王的情意。
太子笑笑,心道他这个弟弟是又聪明又敢为,可惜就是打小脾气刚烈,易怒易躁,眼睛里又容不得一粒沙子,一辈子就只能当个冲锋陷阵的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