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吉这才真逼真切地感遭到,皇后怕是真的不妙了。
等他们走过,周容浚就带着她走在了他们前面。
却听这时,周文帝朝床上的人还是用他安静得不成思议的声音道,“朕前日跟你说的话是顽笑话,不是真的让你去死,你醒来就是,你就算不死,朕也承诺你说的事情,你想让鸿渐入兵部,那朕就让他入兵部就是,都依你了,你就别跟朕置这个气,都这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你都是有孙子的人了,你不为本身想想,也得为他们想想,脾气就别那么大了。”
柳贞吉不敢细心看他的脸,都是看一眼就从速别过甚,但等周文帝走到他们这边,要往侧殿走的时候,她呼吸都收住了,正筹算要猫着腰把身子完整收在丈夫的身后时,却被丈夫拉住了手。
走过寂静得就像死地的长廊,踏上寝宫的地砖的那一刻,就算是隔着鞋子,柳贞吉也感觉一股砭骨的寒气透过鞋子钉进了她的脚底,刺中了她的心脏,那感受,冷得她想发颤……
而上面孤零零的凤座上,周文帝正面无神采的端坐着。
柳贞吉听到这,身子脑袋立马全僵了——如何说到她头上来了?
天子这是甚么意义?
“太子妃客气。”
一进了凤宫,柳贞吉才明白刚才他为甚么叮咛她让她一个字也别说——她这一出来,凤殿大殿里混乱地躺着两个碎茶杯,有一个缺腿的椅子倒在了宫殿的中心,谁也没去扶。
“回皇上,皇后她方才又,皇上,皇上,翁太医还在施救。”那说话的老者声音越来越惶恐,惶恐得柳贞吉即便只是听着他的腔调,心中也跟着七上八下,慌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