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向不肯意信赖,坚信着皇上是真敬爱她的,直到某一天她偶然突入了皇上的寝宫。她惊诧发明房中铺天盖地满是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绝美出尘的女子,与她非常类似却又不尽不异,因为她没有女子那般灿烂明丽的笑容,没有女子绝世倾城,没有她身上安之若素,清雅出尘的气味,而她如画端倪间的傲然豪气更是她比之不及的。厥后她从宫人丁中得知画上之人就是皇安宁,而那些记录着女辅音容笑容,千姿百态的画像皆是出自皇上之手。
君离轻叹一声,抬手拥她入怀,目光遥眺望向远方惨白的天涯,“安宁,你为甚么会让我这么心疼呢?”
而本日她听闻宫中新入住一名女子,却不是以妃子的身份,而皇上对其非常宠嬖。她心中猎奇便想着来看看却得知依嫔被废,启事竟是因为她获咎了那位女子,心中的猎奇更甚。哪知她一来到这就瞥见皇上拥着一名女子,那样的密意和疼惜她从未见过,她盛宠之下也没得皇上这般对待。本来……本来她就是皇安宁,本来入宫小住,被皇上疼宠的就是皇安宁,难怪……难怪皇上会心心念念这么多年。
身后模糊传来哀戚之音,林素依好似发疯一样地匍匐着似要追上那拜别的明黄身影,但是倒是徒劳,只能在泪眼昏黄中目送他和另一个女人相携分开。手指猛地收紧砸向空中,“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没有做那些事啊!臣妾冤枉啊,请皇上明察啊,不要被那女人利诱住啊――”
君离看了眼失魂落魄,暗自神伤的女子,投向那一对相拥着的男女的目光模糊渗入出几分苦楚。
安宁任由他抱着,目光暗淡失神,为甚么?她也不晓得启事,已经不下一次听别人说心疼她了,但是明显她不弱,并且活得还不错不是吗?
君拂沉默,不知如何对这个娴雅女子产生几分怜悯,“是,七分类似。”
他竟然甚么都不问不管,就直接命令废人?!安宁一愣,只觉她仿佛把事情弄大了,正要和他解释却被他的声音禁止。他谨慎地替她拢了拢稍稍松开的衣领,温声道:“池边风大,我们先归去吧。”
女子倒是恍若未闻,身形不稳地倒在树干上,她死命地用手攥住胸口的衣衿,颤着声问:“她就是皇安宁……国师,你说我是不是同她长得很像?”
“国师大人,她是谁?”石桥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名明黄宫装的清雅女子静驻,目光沉寂地看着那一幕。她的面貌绝美如画,柳眉之下的一双水眸更是清湛通透,肤白胜雪,气质淡雅如兰,说她是绝世美女也不为过。
不知为何一贯固执的她感觉眼中酸涩不止,而后泪水不期然地滑落,“又是一个了。”
闻言女子身形一震,手中的帕子飘悠下落在地上,染上了灰尘,美眸不敢信赖地看着那女子。君拂不动声色看着,淡言提示道:“娘娘的帕子掉了。”
安宁笑着摇点头,吸了吸鼻子笑道:“我又碰上了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感谢你。”
“依儿,你不该去招惹皇安宁的,你不该去招惹她的,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