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凤夫人震惊。
凤知微一怔,敢情故乡伙说了那么多,本来主张打在本身头上了,等着她自告奋勇呢。
“如何?”
“国策岂能随便变动?岂能为宵小所制约?”天盛帝冷然道,“只是有一件事需得防备,南海世家本就势大,现在朝廷搀扶,万一收缩过快尾大不掉,那岂不是又一个常家?”
“你对帝京无沉沦?”
“事件司只是临时机构。”凤知微道,“和本地各级官府互不统属,再派驻朝廷官员看着,世家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南海世家微臣晓得一点,多年来被常家统领的南海官吏压得苦不堪言,现在朝廷表态,必定换得他们尽力支撑,等常家事了,船舶事件司可改设其他机构,到时给世家一个荣爵便是,陛下不必过分忧愁。”
半晌她回回身,当真的盯着凤知微,“这是你至心话?”
凤夫人震了震,没有回身,绞扭着的手,俄然松开了。
“你是我的女儿,你能做到甚么,不能做到甚么,我清楚得很,何况你若去求求呼卓世子,凤皓应当能放出来的。”
凤知微望着她,心中涌起很多疑问,淡淡道:“在刑部大牢里。”
一昂首瞥见宁弈倚窗看下来,眼神似笑非笑,俄然对她做了个口型。
“你不去,我去!”凤夫人扭头就走,“我只是看中草原男儿仗义性子,没有拿你送人的意义。”
“你说的很对。”天盛帝目光灼灼看她,“事件司建立本就艰巨,和各级官府的交道需求既长袖善舞又有定夺的人才,更难的是建立之初的体制规定和对世家公道的节制,面前就是缺一个比较熟谙环境,又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能臣去办理这事。”
从凤知微的角度,只瞥见她衣袖下的手指绞扭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