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淳于猛眉头一竖,凤知微却不作声,有甚么不敢的?利字当头,向来有报酬之不吝一试国法,申旭如假定和常家狼狈为奸,再有甚么把柄在常家手中,和常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为了本身的好处前程,黑着心昧着胆量将本身几人悄没声气弄死也不是没能够,事光临头推出几个替死鬼,换个处所还是仕进。
凤知微心想此人身居高位,却连遥远省分的一个知府的来源官声都清楚,对官员之间错综庞大的干系想必也摸得很透,想来之前在内里喝完花酒,回府都抓紧时候挑灯夜读补习了。
淳于猛哭笑不得的看她,凤知微理直气壮的道:“看我干吗?你身上有钱?殿下身上有钱?我们顿时要隐姓埋名走路,没有钱如何雇马车如何买干粮如何治伤?”
一个乡野山民,银子都很少有机遇晤识,如何会对金子这么态度天然,像是见过很多次?
“别磨蹭了,我们先出去。”出了火场拐入巷子,凤知微在路边树上做了个暗号,随即道,“既然要入暨阳山,先得在山下备点干粮,前面半山有个小村,我们去投宿,歇息一下,对方猜想不到我们进山,那边应当安然。”
小屋粗陋却暖和,三人一夜血火驰驱辛苦,此时都感觉心中一松,老夫斟上黄玄色的茶水,淳于猛渴得短长,端起来一饮而尽,凤知微却忙着从袖子里取出一枚金豆子,递给那老夫,道:“我大哥落了水,烦老丈寻件衣服给我大哥换换。”
碑上长满藤蔓遮住笔迹,她看着那模糊透出的笔划,心中一动。
“那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