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微“啊”的一声，摸摸脸，天崩地裂的想――我在妒忌我在妒忌我在妒忌？如何能够如何能够如何能够――
宁弈还是古怪的瞅着她，半晌慢吞吞、表情很好的道：“我刚才没说完，我府中的几个……婆子。”
凤知微手僵在半空，反应过来时，顿时攥成拳，不轻不重的落在身下的胸膛。
她在那边细细碎碎的忙出很多声音，劈面的宁弈已经被惊醒，展开眼睛，听着劈面女人那些紧紧张张的小行动，忍不住莞尔，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很冲突的人种，能够心志强大处变不惊，却也随时不会健忘体贴一些最噜苏最无用的小事。
凤知浅笑了笑，道：“娘暮年交战疆场，一身旧伤旧病，阴雨天就会发作，以是我自小便学了这个。”
她有些恍忽，睡在那边呆呆的，又感觉身上暖和，低头一看宁弈的外袍盖在她身上。
她谨慎的按着宁弈肿起的脚踝，手势轻柔用力恰到好处，宁弈倚靠着山石，半阖着眼睛仿佛很舒畅，俄然道：“你仿佛学过？比我府里几个伎俩还好。”
上面的太阳已经升起，射到崖下却只剩下淡薄昏黄的光芒，宁弈坐在她劈面，只穿了中衣，正闭目调息，乳红色的烟气里，看起来端倪殊丽。
又问：“你刚才发那半天呆在做甚么？”
宁弈摸摸脸，一摸之间便已规复普通，笑道：“有吗？”
“没事。”
泪水垂垂干在指尖，她怔然半晌，清算起最后一点力量，想去搬开这具尸身挪出上面的宁弈，在没肯定宁弈是否真的身亡之前，她不想华侈时候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