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火石就在榻上的小几上,去摸的时候却不见,幸亏她本身怀里有火石,嚓一声,蜡烛燃着。
微凉细润的唇从一样细致如玉的颊边掠过,像犹自翠绿的翠叶掠过珠光粼粼的水面,溅起波纹层层水纹模糊,无声无息泛动开去。
暗室无声,心机流转,直至被一阵杂沓的足音突破。
一亮又灭间,凤知微俄然将手中蜡烛往身侧火线西南边向一抛,随即飞速滑步后移。
黑暗里那人仿佛定了定,呼吸微促,随即又安静下来,悄悄让了开去。
这一偏便腻着了她的颊边。
她垂了眼,不言,不动,于惊涛拍岸中漫流回溯,没有表情体验这一刻香艳如许――因为他抱着她,指尖却正按着她胸前大穴。
匕首在掌心,手指一弹便可直入对方腰肋关键。
身后那人却俄然低低一声感喟。
凤知微下认识的回顾,幽黯的室内,床榻桌椅沉在浅灰的光雾中,四周倾落着杯盏和沉默的死尸,刚才的统统,仿若一梦。
清脆的“咔嗒”一声,那人轻笑着,手指一弹,断刀飞出,正堵在先前阿谁枪眼,将最后一线微光也堵死。
火光一亮,再灭。
吱呀一声,木门开启,燕怀石站在阳光里。
韶宁没明白,凤知微倒是顷刻间便想了清楚,天下本就没有几小我及得上她的应变。
凤知微动了动,一时不知该如何答复,身后那人再次轻笑一声,俄然利市将她一推,凤知微倾身跌落,有凉而软的衣袂拂过脸颊,带着清浅的香气,她伸脱手,那衣袂流泉般从她指间转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