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了,也就不必再解,她要他的命,拿去就是,但前提是大师一起。
宁弈闭上眼睛,有些痛痛到极处那叫麻痹,心还在这里,心却已不见。
巨响声里,点在甬道两侧的灯光次第亮起,像九天之下飞来一串夜明珠,将四周照得灯火透明。
那也没干系。
灯光之下,人群正中高台之上,便舆上半躺着宁弈,神采发青,一边低低咳嗽,一边淡淡的看着他们。
“哦,懂了。”凤知微淡淡一笑,心想当初血浮图那一炸,是宁澄救了宁弈性命,如果当日没有那一救,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后这很多因果?
凤知微在顾南衣背上悄悄笑了。
不死,不休。
那便如许吧。
万千刀剑竖起挥落如水晶墙,悄悄碰撞也会聚成轰然巨响。
他笑一笑,发青的眉宇泛着淡淡暮气,看着安静如常的凤知微,俄然还想问最后一个题目。
“我想杀你们。”宁澄瞪着眼睛,“你害死陛下,我归正也不要活了,我们死在一堆,恰好。”
凤知微偏头看着他,眼神也很深很用力,隔着这么远的火光,宁弈仿佛感觉她眸中微光一闪,金刚石般光彩折射,但是转眼却又不见,她还是那样迷迷蒙蒙的眼神,不急不缓的语气,说人间最狠辣刻毒的言语:“陛下支撑着不肯死,莫不就是在等我成灰成骨?”
“好。”
她笑:“那便依你。”转头对顾南衣道:“我们走。”
凤知微仰开端,像是想透过苍青的天瞥见宿命的闭幕,半晌淡淡答:“赎尽罪孽,超出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