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怔了怔,苦笑道:“衣儿,你是怪为父这很多年弃你于不顾么?为父有苦处……”
凤知微将他的面貌仔细心细看了半晌,和影象中养父的面貌做了比对,半晌不情不肯的叹口气,道:“还是有点像的。”
细心看那人,戴着面具,裹在一袭银色长袍里,明显那么亮光的色彩,穿在他身上却令人还是感觉暗淡不显眼,此人周身有种埋没的感受,像暗处无声吐信的银环蛇。
凤知微也看看顾南衣,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在顾南衣面前提起旧事,但是那男人看顾南衣的目光,让她晓得就算她不说,对方也必定会主动提及,只得悄悄在顾南衣耳边道:“南衣,这是你……父亲。”
顾南衣一贯听她的话,固然还是满眼迷惑,在渐渐思虑为甚么这个父亲俄然呈现,又为甚么是金羽卫批示使,但还是上前了一步。
顾衍微浅笑了笑,对凤知微点点头,对她不提当年旧事表示感激,随即暖和的向顾南衣招手,“衣儿,来,让为父看看你。”
但是他不能离开血浮图,他是顾家后辈,是血浮图核心,只要他暴露一点分开的意义,大哥就会杀了他。
“不必了。”凤知微淡然道,“我该称呼您甚么?金羽卫批示使?或者,血浮图前辈?”
他毫无镇静之色,乃至另有点欢畅的模样,凤知微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