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眼眸,令人不敢逼视,看在眼底,刹时失魂。
他手肘死死顶在心口,那般似要挤压进胸膛的大力,也抵不住这一霎狂潮般奔涌而来的剧痛,那痛不知其以是,却来得凶悍而无可抵抗,那痛自瞥见宫城二层上她遥眺望过来的姿式便已开端,在她微微的一顿后飙上颠峰,明显隔着距隔开着风雪甚么也看不清,他却那般清楚的感遭到她的眼神和她的感喟,寥寂苦楚,满满死别,像一根细弱的游丝系住相互,然后“铮”一声,断裂。
大成女帝没有来由活下去,如果她活着,宁弈要如何向这天下臣民交代?
但是临到现在我才明白,只要我存在,你永无救赎。
顾南衣抱着凤知微,胸口鲜血汩汩未歇,眼神却一片空茫,他蓦地踏前一步,一手抱着凤知微,一手衣袖一挥。
他说得语无伦次,没有人明白他在说甚么,统统人都还怔在原地,不明鹤产生了甚么,只要顾南衣俄然规复了安静,将凤知微缓缓抱起。
“哐当。”一些人手一软,兵器落地。
罡风迅猛拔地而起,绝世妙手绝望之时倾力一击,像一座无形的墙轰然撞上拦成一排的侍卫,惊叫声里侍卫成排落下宫城,一个最前面的侍卫踉跄后退时手一扬,枪尖飞起,正迎着顾南衣的脸一挑――
诸般罪孽,唯死可赎。
在好久好久之前,她就和宗宸索要过必死之药,当时不晓得为谁筹办,现在想来,当然是为本身。
无数冲过来筹办下一波拦住顾南衣的侍卫,刹时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