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丫环再踢,八分之一锤变成金渣渣漫天飞。
“铿。”
他也会活力?他晓得活力?
三隼却俄然缓慢拣起地上散落的半个锤,吼怒一声,再次扑了上来。
“嚓。”
“不!”血光里三隼声音比他更凶厉,“我能够输,能够死,可我雄驰草原的主子,不能叫一个中原女人小姨!”
顾南衣此时的玉剑也不依不饶压下来,石凳一裂两半,连同赫连铮的长袍,都一剖两半,几乎连裤子都掉了下来。
三隼滚到地上跌落了几颗牙齿,呸的一声吐出断牙,有一颗摇摇摆晃碍事,他伸手进嘴狠狠一拔,恶狠狠在脚下踩碎,随即又操起家边一个石凳,嘿呀一声又歪倾斜斜扑了上去。
赫连铮若无其事,顺手抓了一根柳条将袍子捆了捆,先盯着顾南衣目放异彩,赞一声:“了得!”
“够了!”赫连铮一把将茶杯砸出,怒喝,“三隼,够了!输就输!”
凤知微惊诧,心想这是如何回事,顾少爷明天仿佛活力了?
满院寂静,凤知微一不谨慎又捏碎了一个胡桃……
玉剑还串在金锤上,三隼神采死灰,顾南衣昂首看看那锤,手指悄悄一动,红光划过,金锤悄悄巧巧被剖了开来,两个变成四个。
随即他拍拍衣服就走,一边走一边操着被盐齁哑掉的嗓子道:“健忘奉告你……我们草原,小姨也是能够娶的。”
三隼在地上打个滚爬起来,抓起八分之一锤,再次扑上去。
满地烟尘血迹里,他抬起一片狼籍的脸,眼角竟已挣裂,流出鲜血。
顾南衣淡然站着,指了指那几包放在一边的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