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七爷不在府上吗?”他笑着问道。
前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只是摇了两下头。
来到了祖宅,推开了门后,我指着南墙根儿:“七爷就葬在了那边。”
我的手被动地和他握了握,老保子的两只手抓得很紧,晃得很狠。
“哎哟!”齐思贤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老保子一拍大腿,“本来您就是小九爷啊,失敬失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敢情您是张家先人。难怪难怪。”说着,他又递上来了一支烟。
“七爷走得时候有没有甚么交代?”
我面无神采:“张一九,方才故去的七爷是我的祖父。”
到底是走江湖的经纪,说出的话都这么耐听。
齐思贤的眼神中暴露了几分哀伤之意:“七爷可曾安葬?”
“就在前两天。”我看着此人,“叨教足下是?”
齐思贤的意义是:“张家既然出了丧事,我是同道中人,还望行个便利。”
齐思贤摇了点头,微微一笑:“见过。”
我叫上了顾婉儿,四人朝着我家老宅走去。
路上,齐思贤看着顾婉儿,眉头悄悄皱着,他问道:“女人,你是不是姓顾?”
我顿时晓得了,面前这个齐思贤并不是普通人,我说道:“足下金点子门里支挂子,迎上梁山见东日(看来你是这一行的前辈,我带你去看看我爷爷就是了)。”
我说道:“这个,恐怕不风雅便,七爷入土为安,且不喜好被人打搅。”
他又扭头看着墓,两道浓眉挤在了一起:“七爷走的时候真的甚么都没有说吗?”
此人猎奇特啊。
这套词,爷爷当年走江湖用得滚瓜烂熟,我天然耳濡目染也学了几句。
我叹了一声,没有说话。
齐思贤走到了墓前,神情庄严。
老保子一见开门出来的竟然是我,惊诧了一下,但随后满脸堆笑,伸出两只手,躬身塌背后走了过来:“哎呀呀,本来您……您不是张七爷吧,那您也必然是张家的后起之秀啦,幸会幸会,我们这是缘分啊!”
说罢,他拿出了一只红色的丝质锦囊,交到了我的手中。
不至于这么危言耸听吧,我感觉面前即便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南河村的西山古墓了。
不过听他说见过顾婉儿,总感觉他有几分靠近感,但愿不是我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