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完这四针后,齐思贤盘膝坐在地上,左手掌面按在丹田,右手掌按在左手背之上。
我目数了一下,一共一十三枚银针,顿时惊呼:“鬼门十三针!”我想起了一部古书中所提到的一句话:百邪所病者,针有十三穴也。传闻鬼门十三针能够医治统统疑问杂症,距今早已失传多年了。没想到齐思贤竟然把握了这门法门。
接下来,我遵循齐思贤的叮咛,又提针别离刺在了鬼垒、鬼心。
范瘦子仿佛没有听到似的,还在愣着。
齐思贤规复了精力,站起来讲道:“该是我对不住,为了我的事担搁了太多的时候,我们还是得尽快找到前辈和婉儿才行。”
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持续采取守株待兔的体例,恪守在原地。
我的心敏捷提到了嗓子眼儿,一把拉住了范瘦子:“如何回事?”
齐思贤被我精致的针法刺痛,微微皱眉:“第二针,鬼信。”
齐思贤忍着极度的痛苦说道:“我……我兜里有一件……东西,帮我拿出来。”
“哎,我们俩沿着这条路走了大半天,到了一个处所,看到了那边有条路,黑咕隆咚也看不清楚。倒是门口两边有两根柱子,又粗又高,就像《西纪行》里的定海神针似的,一眼望不到头儿。齐大哥怕你们沿途留下了暗号,让我围着柱子转了两圈,找一找。”
“对对对,就是这个词。齐大哥在上画了一个圈,甚么都没和我说,我就在中间眼睁睁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他说我们原地歇息,不消再找你们了,说不定一会儿就能见到你们。我还不明白是如何回事呢。齐大哥又让我把手电打亮,说你能见到。成果,还真就被他说中了。”
我依法炮制,这一次伎俩轻了几分,刺在了拇指未节外侧的少商穴上。
我摇了点头:“这条路走了不晓得多少回了,一向没见到他们。”
我从范瘦子手里接过来,手忙脚乱地翻开,见内里并排放着银针。这些银针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独一不异的,便是银针的尾端都雕有一个金色的头雕,还不及米粒大小。我也来不及细观雕的是何人。
齐思贤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一九,你帮我……帮我解开衣服。”
一阳道人有玄通护身,倒还好说,最让我担忧的是顾婉儿。
“厥后啥都没看着,倒是从柱子上游下来了两条大黑蛇,那家伙把我给吓得,头发都立起来了。我趁着它们俩还没完整下来,从速拉着齐大哥往回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它们没有追上来,才敢停下来歇息。齐大哥发明墙上刻了一个9,就晓得是小九爷你留下来的。”
范瘦子这才醒过神来,赶紧伸进了齐思贤的衣兜里,翻找了两个兜,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收纳袋。通体是红色绒布卷成的,内里用一根牛皮筋捆绑。
齐思贤咬着牙,几近是用仅存的一丝明智在强撑:“一九……第一针,鬼宫。”
我见他东拉西扯,颇不耐烦地说:“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拣重点说。”
齐思贤收起了鬼门十三针,正要开口说话,俄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一个声音:“上帝有敕,救护众生。敢有小鬼,捉缚来呈。吃紧如律令!”
“齐大哥……”
“瘦子,从速的!”我吼了一声。
齐思贤公然虑事周祥。
少时,一股淡淡的白烟从他的嘴里冒了出来,“哇”的一声,一口黑血喷涌而出。
我说:“空间位移。”
我和范瘦子吓了一大跳,觉得要坏,从速上前搀扶他。
“小九爷,你让我照顾着齐大哥。我们俩走着走着,就发明你们不在身边了,还觉得中了甚么邪招儿呢。齐大哥又是做法又是干甚么的,归正一套行动我也没看明白,也没见有甚么结果。我们俩急得团团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