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人问出心中的迷惑,但是,大哥却俄然开口说道:“你们,是想问我为何丢下通哥儿不管?”
说罢,他豁然起家,走到易轻荷身边,缓缓蹲下,低头看着易轻荷即便蒙尘,却还是清秀的脸,低声自语说:“啧啧,美人胚子,蛇蝎心肠,杀还是不杀?”
......
我微微一惊,低头一看,只见无数人皮灯笼自脚下涌来,人皮灯笼口鼻间的赤色红光,刹时刺入金光当中,拖拽着光球朝下沉去。
鄙谚常言:目睹为实,耳听为虚。实在不然,眼所见却非必然为实,耳所闻也非必然为虚。也有人常说,用心聆听,方见真伪,这却就有些奥妙了。
在七人身后十数步之遥的暗影中,一团更暗的暗影无声无息紧随七人脚步,那团暗影飘漂渺渺好似鬼怪。
八宝罗盘金光支撑,天罗宝伞斩开天幕,玄奇妙象,我看得目炫狼籍,冰冷的心,也在其间有了些许暖间。
说完,他又摸出一瓶水,塞进我另一侧胸前。随后,再不看我一眼,起家拜别,走进暗中暗影当中。
六人闻言,面面相觑。大哥语气微顿,复又持续说:“诸位兄弟,若我破不了这间于阴阳之间的镇魂城,我们便只能沦陷于此,永不见天日,永不入循环。”
终究,有一人缓声说:“但是,你就不怕他真就死在这里?”
他的食中二指间,闪过一抹寒光,一柄小巧的指尖刀悄悄抵上了易轻荷的脖子,再进一分便可等闲刺穿大动脉,随后便可见一朵妖艳的血之花。
冥冥中,仿佛心头的惊骇也被金光隔绝,宝伞斩开。低头间,竟见罗盘指针微微一颤,竟就稳稳停了下来,直直指向九天。
做完这统统,他又想了半晌,喃喃自语,说:“光有吃的,也不可啊。科学家说,脱水的要比饿肚子的先死。得,老子再给你一瓶水。”
一颗颗,一排排,飘浮不定,起起伏伏。赤色红光自那一颗颗人皮灯笼口鼻间的洞穴中透射而出,随波逐流,腾跃扭捏如长明灯中燃烧的灵魂咒怨。越看越觉可骇,仿佛他们的灵魂俱都被束缚此中,不得摆脱。
运气的旋涡,万般不由人。
一声几不成闻的轻笑自那团暗影中起,“嘿嘿嘿...霸王卸甲,抽丝剥茧,到是一门绝妙手腕。只是,这嵌于阴阳夹缝间的镇魂城,真就这般好破?真是小瞧你周家先人的惊天手腕了。”
下一刻,那一金线如连接苍穹正气,稳如金刚索链,拖拽着金色光球,摆脱人皮灯笼的拖拽,带着我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