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喘气半晌,走到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怔怔看着电池即将耗尽而变的暗淡的手电。半晌,只听他感喟一声,干脆伸手一摁,四周顿时一片暗中。
重山密林间,浓雾稍退,一角破败的庙檐从翻滚的雾气里探出头来。一缕阳光洒落,穿过庙顶的破洞,直直射进破庙里。
因而,他伸长脖子朝通道上方看了一眼,只见一块巨石几近把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堪堪是救了世人的命。只不过看那石隙间不竭流出去的水,把裂缝越冲越大,只怕那巨石堵不了太久。
但是,想归想,那家伙毕竟是不敢这般说出来。因而,那家伙又自我安抚的想:罢了,谁叫她是老板,骂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他打了个暗斗,也不去管会不会挨骂,回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喊着:“易蜜斯,我们得快点分开这里。”
一支卷烟抽完,我曲指一弹,烟头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不远处的空中上。悠然间,高耸想起当年在雪山上和小五议论卷烟的景象,不由感慨世事无常。也不知现在小五在那里,是否还跟着当年阿谁只知拿钱砸人的易轻荷,可还安好?
水和食品耗损的很快,但我模糊记的大海严格节制了喝水和吃东西的时候间隔。体力的耐烦被时候一点点的消磨掉,乃至连说话的欲望也在垂垂的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