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半晌,那大哥俄然说:“你们,可知四帝魂城?”
但是,此地阴兵堆积,周遭弥散尽皆暮气,将那一缕活力完整盖压,罗盘指针乱颤,倒是那里能指活路。
大哥嘲笑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阿诚啊,你是越活越归去了,我不带你们直接进城,天然有我的事理。”
易轻荷闻言,扭头看了我一眼,说:“殉葬坑,那头便是火鼠窝,窝里一堆金子,你若想要,能够去捡。”
大雾中,就听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响起,阴风劈面,寒意彻骨。我喊了几声,却无人应对,刹时间,骇然色变。
见此景象,顿时心惊胆战,我轻呼一声,不由得便退了一步,暗想莫不是阴兵。但是,正想我胡思乱想之际,就听那黑影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话。
“不过平常器物,不值钱,懒得哈腰。”
大海一笑,说:“耗子肉挺好吃的,我从戎打战的时候,就吃过很多。”
我挠挠头,有些不信,说:“可在这鬼处所,不吃死人那它吃甚么?”
其他六人见状,大眼瞪小眼,你推我,我推你折腾好半晌,双把那叫诚哥的家伙推了出来。
见此景象,我欲哭无泪,真所谓刚出虎穴,又入龙潭。
我低头看了看下方,只见不远处大海正忙着剥那火鼠皮,耳中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侧目看去,只见易轻荷正从更深一侧,徐行走了过来。
正难堪时,就听一阵‘喀喀’乱响。我听得耸然动容,循名誉去,就见祭奠台后,一个黑影摇摇摆晃,似鬼怪般飘摇而起。
大哥笑罢,接着说:“这镇魂之城,阴兵宴客。我虽没有亲身材验过,可倒是晓得,你们过不了那一关。以是,我才带着你们走护城河。”
六人一听,齐齐点头表示不晓得。那大哥又笑问:“那,你们可想听听?”
我摇点头,说:“你怎的不捡?”
我轻咳一声,说:“可有发明?”
易轻荷撇撇嘴,不屑的插嘴说:“痴人,火鼠不会吃死人,不然它长不了这么大。”
护城河冰面上,大哥没有解缆,昂首看着空无一物的城墙,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脸上闪过一丝落寞无法。
走得近了,只见她负动手,头上的御寒帽早已不知落在那边,暴露烧秃的头顶,浑身衣服破褴褛烂,脏得不成模样。看她倨傲的神态,再看如乞婆般的模样,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哥闻言一笑,拍拍那人肩膀,说:“因为,他姓周。”
我不再说话,低头再看大海,却见他已然剥下火鼠标皮,提在手里拈了拈。看那广大的鼠皮,做件皮背心,是绰绰不足了。
顿时,盗汗如雨,心说这必定是闯进了阴兵筑城的工地。刚才看那如废土般的楼阁城垣,也不知要修多久才气完工。
半晌,他抬手揉了揉眼睛,一言不发回身就走。冰面下的人脸,也随之而动。
六人齐齐点头,大哥见状,沉吟半晌,收敛了笑意,缓声说:“四帝魂城,一为镇魂之城,阴兵宴客,二为锁魂之城,僵尸成山,三为灭魂之城,绝域死地,第四城叫永久圣城,长生之地。”
耳中脚步声渐歇,取而代之竟是凿石敲砖,上梁盖瓦的声响。俄然间,我想起当时白衣秀士的话,灵魂永镇此城,修这未完的城。
站得高了,这才看清周遭环境。
周遭一片破败,满地碎砖烂瓦,尽是建了一半的烂尾楼阁。一时候,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身在何方。
有些事老是那般乏善可陈,说出来就好似吃了三年零六个月的青菜萝卜那般寡淡有趣。
通道不长,借着身后枯骨磷光,免强能看清脚下的路。只走了不过百步,就见一道石阶缓缓而上。易轻荷没有踌躇,脚步不断,拾级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