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一声,说:“不就是叫我去趟雷么,她还能安了美意?”
咯吱吱的开门声,在沉寂的夜里听起来,非常刺耳。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大海,迈开步子跟着易轻荷走了出来。
刘二爷见我看着他手指上的扳指,笑着说:“这东西不值钱,我另有好多。如果周老弟喜好,这个也送给你。”
当我走出来一看,顿时就被面前所看到的气象给惊住了。这表面看起来气度不凡的宅院,内里却让人大跌眼镜。只见粗糙的内墙四四方方的围成了一间大屋子,除了屋中的几根承重柱,不见任何家具安排。
大海站在我的身后,眉头深锁。或许身为一名方才退役不久的特种兵,心中想的最多的,还是是国度。但是,眼下和一帮盗墓贼搅和在一起,让他难以适应。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易轻荷,不晓得她带我来这里是何企图。易轻荷仿佛看出了我的迷惑,随即就跟我解释起来。
我循声看去,就见一个老头捏着山羊胡子正笑眯眯的看着我。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穿在身上的青色长袍,另有他手指上的‘汉八刀’玉扳指。
我听得清楚,顿时明白刘二爷所指乃是我胸口挂的禁卫腰牌。与此同时,我也想清楚这事的后果结果了。
我笑着说:“看来刘二爷的买卖不错,你这神棍当得也算有成绩了。”
阿龙下车,率先走到那宅院大门前,抬手抓起大门上的虎头铜环,三长两短的敲了起来。就见拍门声刚落,宅院大门就被人从内里翻开了。
直到此时,我俄然模糊的惊骇起来,不由得看向易轻荷,不肯定的问她,“易蜜斯,你要我办的事,不会是...”
我一听头就大了,心说这娘们是用心让我是趟雷啊。说甚么没我不可,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就一盗墓界的文盲,七窍通了六窍,让我下去,不如直接开枪成果我得了。
提及禁卫腰牌,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迷魂凼湖底之下的诡异修建,齐,苟两对兄弟葬身此中,神神叨叨,却又莫名分开的刘二爷。
我说:“易蜜斯,我可没干过这行当,你让我帮你,我死了是小事,坏了你的功德那不就成大过了么。”
我这是在嘲弄他,刘二爷也不在乎,岔开话题神奥秘秘的附耳过来,说:“周老弟,你可晓得这易蜜斯为何要你下去?”
我不管我老爹是因为甚么才做了盗墓贼,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未曾奉告我,反而跟我说盗墓贼都是负心丧德之辈,或许,他并不想我随了他的老路。
前队又往前开了几里地,终究停了下来。我跟着易轻荷下了车,一眼看去,借着车灯亮光,才看清这竟是一座红砖白墙,盖了琉璃瓦,气度不凡的一处宅院。
易轻荷却摇点头,说:“不急,去昆仑之前,你还得助我办成一件事。”
易轻荷坐在一旁,看着我发楞。等了半晌,才悄悄的踢了我一脚,把我从狼籍的思路中拉了返来,接着提及了当下之事。
并且在屋子正中的空中上,鲜明可见一个黑呼呼的洞口,屋中的墙根下堆了好大一堆黄白相间的泥土。
一起七绕八拐,几近半夜,才终究到了一个小村庄。吉普车在村庄里穿行,惹得众狗齐吠,惊起早已睡下的村民,就见山野间,星星点点的黄光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盗墓,自古至今,没有人会明目张胆,直言盗墓。而倒斗,就成了江湖绿林中对盗墓的通用黑话。而从墓中起出的陪葬品,浅显的叫法就是冥器,或者明器。
易轻荷说:“不错,看来你还不笨。”
我从昏黄的睡意中惊醒,侧头看向易轻荷,就见黑暗中,她的一双眼睛正瞪得溜圆,看着火线被车灯照得一片透明的土路,不知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