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嘴巴开合,花好忙将一勺汤药倒入她口中,几缕浓褐色药汁却随唇动而出。
生辰?本日是这孩子的生辰么?是是以才固执去见温美人的吧……多少年了,都不记得最后一次为这孩子办生辰宴是何时了……
瑾王爷眼底里闪过一丝惭愧。
温美人当年犯下的岂是错事,的确是在诛瑾王的心!
“我来!”一只手将药碗接了去。
这日,凌无忧以憩息为名打发了杏儿桃儿,阴雨晴悄悄转到屋后,搬来早备好的高杌子,踩着高杌子,脚尖借力,一个纵身,翻跃过墙,跳入一墙之隔的“冬苑”。
“这就好,”瑾王妃笑的慈和,瞳子里却暗沉无波,“琨儿,那对儿青鸾宝瓶但是合你情意?”
“主子,再喝一口吧,这药好不轻易才得来,是至公子跪了一个时候,挨了二十板子才得来的,”花好声音哽咽劝温美人喝药,“这药得来辛苦,主子,您必然要喝下去,喝下去伤才好的快,至公子才会有亲娘在啊……”
阴雨晴不知的是,“冬苑”除了把门看管的一队带刀侍卫,温美人身边只一个知心侍婢,再别无它人服侍。
出府办事刚返来的王府亲卫头儿左出恰撞见这一幕,目送着怒冲冲而去的瑾王,转过视野瞧见瑾王妃看向被带走的凌元琨眼底里的不善,贰心一沉,旋即去往刑室,他在,病体未愈的至公子不至被人借机下了狠手。
虽瑾王下了封口令,下人们不知真相,可亦模糊晓得刘嬷嬷等十几小我之死与这二位脱不了干系,只要这二位不肇事,侍婢和侍卫们自不敢招惹。
身下盖着薄被,半倚在床榻上的女子,似久不见阳光,雪色肌肤惨白通透,连带着樱唇都着了层莹白,边幅倒是极美,长眉凤眸,两完美弧度的凤眼正怔怔的望着空中某处,黑如玉的瞳子里一片茫茫然,额间鲜明有两条血痕,那两抹鲜红,似白玉浸血,红的刺目,便是如此,也掩不住她绝美容颜。
“至公子,获咎了。”侍卫上前将黯然无言的凌元琨架起,更拖着满脸悲忿的乔一去了刑室。
乔一鼓足勇气要为主子发声申明原委,可瑾王妃岂能如他所愿。
她――便是温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