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李传授取信的精力打动,对他鞠了一躬,将画谨慎翼翼地收好,重新坐回茶桌上,闲谈几句后说出了此行的目标:“李爷爷,我明天来,除了给您拜年以外,也是因为有个题目想不明白,想向您请教。”
我思虑了一下:“《明画录》中对于唐寅的人物画做出过评价,说他的画工在钱舜举之下,杜柽居士之上。虽说文无第一,但我感觉这画的工笔不输于唐寅,可它着色素净,并不是北宋气势,反倒像是南宋期间的画风。”
“这茶是你爷爷生前送给我的,端庄的武夷山大红袍,当时他去那边考查,发明了这棵长在深山里的茶树,预算树龄起码得有几百年了。这的确是好茶叶,我见过很多封疆大吏,他们的茶叶都一定有这茶的口感好。只可惜那树第二年被雷击倒,这茶叶也是喝一口少一口,我只要想你爷爷的时候,才会泡上一壶尝尝……人生可贵一知己啊!”
李传授倒是有些奇特了:“胡沙虎几次无常,背叛杀君,空有野心却又派头不敷,你如何对这个民贼感兴趣了?”
这是一幅古画,以古檀为轴身,如许开闸有香气,又能辟蠹,檀木取两片刳中空,两端以碧玉合柄为轴,如许便不会伤到画卷。
“这画的画风和笔墨,都像是出自宋朝,而宋朝人物画的大师,耳熟能详的有钱舜举、唐寅、杜堇等人,我曾看过唐寅婴戏图的摹本,他画的婴戏图人物饱满,童真风趣,但这幅画更加写实,应当不是他的作品。”
“你这小崽子还算有知己,还晓得替你爷爷来给我拜个年。”
我晓得李传授是学汗青的,如果直接跟他说我要盗墓,他必定不会帮我。
遵循这类家庭成分,李传授已经是真正的藏家,他保藏文玩,早已颠末端以代价结论品格的阶段,而是真真正正的在寻古怀旧。
但我也不算美满是在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的确是在跟魏胜男他们赌。
“收下吧。”
李传授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古画,端起茶杯问道:“慎行,你可晓得这幅画出自那个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