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鼻道绝刀第二式可比第一式短长很多,百里,依我看你还是退出去吧,让二爷一小我会会他。”
可我们晓得,那不是幻象,而是如此的真逼真切。
跟着箫声,天空中那道火龙和剑龙竟然纷繁消逝,就连刚才的那些狼籍都渐渐的规复了安静,截断的河道竟然复原,河水缓缓流淌,模糊看到几尾大肥鲤鱼在内里摇摆玩乐。
我站在云端之上,感受着源源不竭的颤抖,凌厉的刀气仿佛能够把统统都撕碎,而无边的光影之下,花二落的剑却非常沉稳丰富,任凭大风大浪,他都坚若盘石。
话音落下,我手中的十方江山扇随即泛动出无数的波纹,醇厚的灵力化作一杆长枪,朝着对峙中的花二落和龚伟直直刺去。
另一边,龚伟的红龙朝着天空不竭吼怒,在花二落的万剑呈现以后,那条红龙终究冲破大地,像是摆脱了无数年的禁制,纵情的喝彩号令。
这两个千年前就享誉九州的绝顶妙手,不把六合捅个洞穴,是不会罢休的。
龚伟点头,只是专注的握着刀,不再多言。
他还是如当初普通狂野而漂亮,只是那眼神,通俗灰白,像是和我们隔着一条庞大的鸿沟。
我晓得,那是阿鼻道绝刀第二是:裂魂。
他的身后,我仿佛看到了一片雪原,无数的剑从雪地里拔节,然后会聚,天空当中密密麻麻到处是剑影,剑鸣的声音如此刺耳,却又如此澎湃。
花二落看看我,嘿嘿笑道:“也对,你小子的水有多深,鬼也不晓得,不过龚伟这个疯子的阿鼻道绝刀我早就想领教,明天可贵有机遇,你就别跟我争了。”
花二落撇撇嘴,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算是折剑封印魔族那一刻,他还是是玩世不恭,可我们谁也不会小瞧他,相反,那种尊敬和佩服一向根植在心底。
那是花二落的万剑归元阵。
可这一方天下,又哪能经得起他们的力量和粉碎?
龚伟看着他,终究冷冷开口道:“你,不错。”
我俄然有种堕泪的打动,这千百年来,我已经风俗生老病死看破了人间沧桑,但是当这些老友一个个变得陌生和悠远,我又忍不住悲从心来。
这是我们谁都不肯承担的结果,更何况我们不肯伤害他,阿谁曾经挚爱的朋友。
现在我和花二落要走,怕也很难走到掉了。
花二落看着我,嘿笑道:“百里,这小子真够劲儿啊,千年不见,他的阿鼻道绝刀更加炉火纯青了,想当年对上魔帝挞拔赤也的神器天星墨斗,这疯子都能支撑半晌,现在的他,更担得起修罗之名了。”
我缓缓点点头,终究还是和花二落分开了荒山,说来也怪,那箫声只从我们分开就没再响过,让我们觉得那只是一场幻觉罢了。
他话说完,手里俄然画了一个半圆,口里吼怒一声:“万气归元,剑宗听唤。”
苍山,一座曾经的大山,被这一下夷为了高山。
这一片萧瑟的大山已经没有了完整的脸孔,到处一片狼籍破裂,河道被截断,河水朝着矮处流去,可跟着他们打击带来的可骇力量,河水被蒸发,草木被燃尽,就连飞沙走石,都化作了颗粒灰尘。
“二爷,你就别夸他了,他现在压根就不熟谙咱两,再说千年前他就是个闷葫芦,你夸也没用。”我看着远处被火龙缠绕的龚伟,缓缓说着。
我摇着扇子,对他说道:“疯子,你当真不记得我们了?”
一滴泪珠缓缓流过眼睑,湿了脸颊,再抬眼,我眼神中多了一份果断,我沉声吼怒道:“二爷,我来助你。”
简朴的‘你,不错。’加上停顿,不过三个字,倒是我们今晚听到的他独一的话。